在旁邊嘀嘀咕咕,說個不了。只盼望柏云泊回心轉意,將結果說與他聽。
結果柏云泊偏不理他,他繞來繞去忍不住火起:“就你這功夫有什么可練,再練一百年你也是雕蟲小技!”
柏云泊等的就是這話,當下就睜了眼睛道:“花老可有高見?若能指點一二,咱們每日故事多講一個時辰。”
紅花老怪從來不是端架子的人,一聽還能加更一個時辰,立即答應,歡歡喜喜地跟著柏云泊聽故事去了。
柏云泊便又給他講了一段。此次結束也沒吊胃口,撿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掐了,不留懸念。
紅花老怪果然滿意。便叫柏云泊坐下,他來探探柏云泊的底,看看功力咋樣才能更有進益。
他摸住柏云泊的脈門,查探半晌,咦了一聲,眉毛漸漸皺了起來。
柏云泊見他表情古怪,便問道:“花老,可有不妥?”
紅花老怪問道:“你可認識妙絕山人?”
柏云泊呆呆搖頭,貌似在哪聽過這個什么妙絕山人,但一時想不起。
又問:“你可認識福祿壽喜?”
柏云泊更不知福祿壽喜都是什么鬼。
紅花老怪見她一概不知,放下心來。方才說道:“你這功夫甚是奇怪,外家功夫且看不出,你所練鶴仙劍我之前還真沒見過,你師傅無為子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未聽過此人,不過你這內家功夫像是我天冥派的,只不過內力途經關元與氣海兩穴時卻是與我派功夫運行走勢相反,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由此功力便大打折扣,卻是不知為何如此練法。”
柏云泊呆了一呆。她也不知為何如此。師傅這么教,她就這么練。
之前半年相處,三人談天說地,柏云泊自報家門說起過師傅無為子,自己所練劍法名叫鶴仙劍。紅花老鬼當時覺得可能是新出來的或者他不知道的哪個無名派別,畢竟江湖門派百余家,出名的有不少,默默無聞的卻更多。如今看來這個無為子該和天冥派頗有淵源,到底有何淵源,卻不知曉。
又兀自想到師兄妙絕山人這個老東西,弟子收了一堆,現今這個也不知是從哪枝分出來,還是從哪里偷了本派武功練了個一知半解,反正這個云弟的內功肯定是從那老東西那流出來的。
他在外面耀武揚威,收得徒子徒孫滿天下,卻把自己害得這等模樣。自己不過略略報復,他便四處追殺自己,害得自己東躲西藏,不見天日,一把年紀了連個傳承衣缽的都沒有。
想著想著忍不住憤憤不平起來。
忽又想到,如今身邊有兩個孩子,不如收一個為徒兒,這個女娃子內功走了彎路,外家功夫已成,不宜收徒,那個男娃子卻是資質尚可,只是根基淺薄,雖然年歲大了點,但自己精心調教一番,定不比那老東西的徒子徒孫們差!
紅花老怪向來就是想到風就是雨,想到什么就干什么,從不仔細思量,想到收展珂為徒就馬上進了書房,捉住了展珂的手臂便直白道:“娃娃,我決定教你武功,你做我的徒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