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泊反應過來了,她立馬跳起來把劍背到了身后:“那怎么行,你把我的劍那樣用過以后,這里都沒有地方清洗,我還怎么圍在腰間,我的劍還能要么!”
“能要能要,”展珂趕忙勸道:“沒準我用完就能出去了,到時候我找條河給你好好沖洗就干凈了!要是沒出去我替你提著直到洗干凈了再還你!要是你不想要了我賠你一把新的,保證比你這劍還好的那種!”
“賠新的倒是不用了,”柏云泊咕噥著:“這可是我師傅給我的,我不能弄壞弄丟的。不過清洗干凈就得必須你來!”
“我來我來,”展珂拍著胸脯保證:“我肯定幫你洗得干干凈凈!”
柏云泊這才老大不情愿地將軟劍遞給了他。
展珂提劍進了林子,找了棵隱蔽的古樹后面,尿開了。
果不其然,尿液并未滲進土里,而是汪成了一洼小小池塘。
展珂擔心浸泡時間短不夠軟,特地多等了一會兒,才向著池塘中間斜斜伸劍割了過去。
但是不知道這畫是什么材質,根本不怕水浸,展珂皺眉忍著味道割了多次,依然未傷池底分毫。
柏云泊在林子邊兒等了半天才等出了展珂,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沒有破解成功。
不但無功而返,還把軟劍給弄臟了。現在這把軟劍成了燙手山芋,不止柏云泊嫌棄地連碰都不碰,展珂作為一個潔癖癥者,自己的尿他自己也是嫌棄的,反正這里沒別人也丟不了,他把軟劍扔在了地上,還是確定能走的時候再拿著吧。
“要不,我們試試火燒吧?展哥哥,你火石帶著沒有?”柏云泊提議。
“帶是帶著,”展珂皺眉道:“不過火燒不太可行。”
“為什么?燒出來個窟窿我們不就掉出去了嗎?”
“我們只有火石,沒有柴火。而且這副畫如果不是用紙張所做,而是直接畫在墻上的壁畫,那么我們放水放火都毫無作用”。
“哦,那可真是愁人了。”柏云泊悶悶不樂地托腮坐了下來。
“不過,也不是全無發現。”展珂接著說道:“這幅畫的畫布水火不侵,但是這幅畫的顏料卻并不防水。被尿液淋過的地方,花草會直接溶毀。可是目前的情況是,我們就算把所有的樹木花草溶掉,很有可能還是會走不出去,只要畫布存在,我們就會一直被封印在畫布里。但是我總覺得,這應該是一條比較有用的線索。”
“我認為,解除封印關鍵的問題并不在于畫布。”柏云泊靜下心來思考了好久,忽然興奮地說道:“你看,這幅畫里面所畫的山林猛虎,它們雖然是不真實的,但是我們進入以后可以真真實實地聽見虎嘯的聲音,樹木的聲音還有溪水的聲音,甚至我們可以聞見它們該有的味道。所以這副畫應該不是凡品,應該出自大家之手。畫家在畫這副猛虎嘯山圖的時候,他腦中的構思藍圖與手中畫筆是高度契合的,所以他作畫的狀態達到了身臨其境人畫合一的境界,他所描繪的每一筆都灌注了強大的意念凝聚,因此落筆之后呈現的不僅僅是一幅活靈活現的畫作,同時他的意念凝聚力也創造并搭建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精神世界,也就是我們現在進入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