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時候柏云泊就已經想好了,展珂儀表出眾,這形象來到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不還是得招蜂引蝶,就算再遇不上阿玉阿瑤那種來歷不明的**魔,遇見哪個懷春的大姑娘也會憑添許多不必要的相思債。
再說了他們已經知道了展相下了海捕文書尋兒子,再像在豐陵一般讓人家認出來又是麻煩事兒一樁。
所以她給自己買了套天青色的公子服,還配了個小銀冠,卻給展珂買了套赭石色的布衣褂,那顏色那款式正是大戶人家的仆人標配。她還找了間雜貨鋪子買了些易容化妝用品帶了回來。
她先讓展珂換了仆人的衣衫,又給展珂白皙的臉上涂了黃粉,還給他粘了假的眉毛和絡腮胡子,于是一個臊眉耷眼的中年仆人就立在了柏云泊的旁邊。
柏云泊瞧了還不滿意,又從化妝盒子里拈了顆黑痣出來,和當初自己在翠平縣調戲李家大小姐的同質同款,笑嘻嘻地給展珂粘在了嘴角:“一妝兩用,摘下胡子還能去給人家保個媒。”
展珂自然不干,自己伸手扣了那痣去往柏云泊臉上粘了去:“云兒,你肚子里怎地有這么多的壞水?與人保媒這事兒我可干不好,還是你來吧。”
柏云泊大笑著跑開。
倆人開了會兒玩笑就出門開始去辦正事,跑到教坊司去訪人。
柳州風月行業最為繁華,開教坊司的有十數家,均是買了些女童來教些跳舞彈曲等才藝,藝成賣給各個妓院花樓。
柏云泊和展珂還以為要大費周折要挨家拜訪呢,沒想到特別順利,他們進的第一家教坊司就很快給出了線索,說是他們家想買個灑掃丫頭,那古山妮正好叫他們家買來了,就在今天上午哭哭啼啼出來掃個院子被陽風館來挑人的一眼挑中了。
就是今天上午的事兒啊,柏云泊開始后悔不該先去換衣服。
換都換了,也沒地方去買后悔藥吃。
柏云泊忙問陽風館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對方說是柳州城最出名的相公館子。
柏云泊奇道:相公館子里買丫鬟干啥啊?
對方翻了個白眼,回答說能干啥,去伺候相公唄。
本來柏云泊覺得買去相公館子里了,應該是安全的。教坊司那老鴇子翻著白眼拉著長聲一說,又覺得那伺候二字含義深刻,尤其還是來挑人的親自看中的,柏云泊這心里可就著急了。
于是倆人趕忙問明了陽風館方向,一路打聽到了陽風館前。
一看嘩,那叫一個氣派!
兩進院子上面各有朱紅的雕梁畫棟樓閣兩座,前座三層后座四層。
門口香車寶馬云集,門內小曲兒陣陣。
門口設有迎賓的**,伶俐又眼尖兒,看見他們在門口打望趕緊就過來了過來:“二位您們里面請。”
展珂不想耽誤時間,朝小**手里塞了點碎銀子:“這位小哥兒,麻煩您給引薦下管事的,我們找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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