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公子的院子看起來依然是靜悄悄的,大門口上卻掛了兩盞紅彤彤的亮燈籠,花影扶疏的甬道上也布了星星點點的燈光,主屋燈影綽綽,門廊下立了對隨時聽使喚的小L童。
這院子看來今晚開了張,也不知又是哪里來的豪奢之客花了巨資做了玉容公子的入幕之賓。
柏云泊當然知道玉容公子就是干這一行的,可是想到玉容公子那悠然淡雅謫仙一般的做派,陪著金主吟詩作對也就罷了,要是陪了金主睡覺……柏云泊在心里邪惡地好奇著:卻不知看起來那般清俊出塵的人兒該如何在金主的身下婉轉承歡。
好奇歸好奇,柏云泊倒也沒那閑心去聽墻角,就算是有了閑心,展珂在邊上呢,她也干不出來這么不像話的事兒不是?因此還是尋人要緊。
玉容公子的院子和旁的公子的院落相比小了挺多,既無亭臺樓閣,也無湖光水榭,只是滿院子栽花種柳,培蘭植竹,倒是和玉容公子所賣的清幽雅致的人設相合。
柏云泊和展珂借著花影月色的掩映在院子里嗖嗖亂竄,四處搜尋古山妮兒。
他們倆很快就找到了粗使下人們所住的西廂房,南北隔間住了小廝仆婦,均已睡熟,輕悄悄摸進去細看,沒有發現古山妮兒。
柏云泊和展珂有些意外,把眼神兒投向了閃著燈火的主屋,雖然覺得古山妮兒目前還在那屋里子服伺玉容公子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這院子里也別無他處可找了。
兩個人用眼神交換了下意見,展珂找了棵樹伏上去打望接應,柏云泊貼著墻奔著主屋而去,待到屋角腰身一擰便拔上了屋頂,動作輕巧干凈,連衣袂都沒發出半點聲息,廊下的一對小L童毫無察覺。
估算好臥室的位置,柏云泊揭開兩片青瓦,透過曖昧不明的燭火看了下去。
屋內果如所料并無仆從伺候,檀木的八仙桌上也并無殘酒余羹,只有兩蠱涼茶靜靜地放置在光潔的桌面上。
床邊的香爐里不知燃了什么香,裊裊娜娜地飄了些冰甜的香氣,透過揭開的縫隙依然清晰可聞。
而銀沙半透的床帷之后,慵懶地臥著一個**的美人兒,玉色的肚兜兒松垮垮地罩在身前,奶色的綢面小中褲露了兩只白皙纖細的小腿和腳踝,一雙玉足正被只著了一身輕緞中衣的玉容公子握在手中,看起來半是按摩半是**。
柏云泊看了半晌在心里感嘆: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玉容公子看外表那真真是謫仙一般的人物,干的事兒卻污力值爆表,男女通吃,葷素不忌雙插頭。
現在這畫面如此香艷旖旎,再往下發展……再往下發展可就辣眼睛啦!
辣眼睛也沒關系,口味重點也沒關系。柏云泊作為一個思想不怎么純潔的看客,那都可以都能接受。
問題的關鍵在于是她倒是想看見點啥,人家好像短時間內好像沒有做點啥的意思。
柏云泊呼了口氣,壓下了心中邪惡的小念頭,凝神繼續往下看著。
也不知這明目張膽前來嫖宿的女人哪兒來的,她的腦袋隱在銀沙后面看不清面容,看身段是妖媚多姿的,只是柏云泊直覺這個女人是有了些年歲的,并不是妙齡少女,因為身上雖然膚若凝脂卻總歸是不夠瓷實緊致,沒有少女皮膚的光潤感。
玉容公子跪坐在床邊半側著身體,他已經解了束發的冠帶,一頭黑發披散下來遮住了面容,一邊用手掌為那女子深深淺淺地按壓著足底一邊輕言細語地和她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