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了自是洋洋得意,沒咬著的越發心急。四處圍追堵截,想知道下一個吃肉喝湯的是誰。
知道了能怎么地,還不是不敢破門而入。有本事當場捉個奸,把莊主嚇得就此不舉,你們才叫有本事!
紫邊在肚子里腹誹,邊趕回了廚房,馬上該備下午飯了,她著急回去燒火。
結果回到廚房不久就被打發著給晚晚再送一碗避子湯去。
滿莊子哪個也逃不過童媽媽的五指山。
下午的時候,蓮荷大鬧晚晚的院子,倆人連同各自的丫環,四個人撓成一片。據說是蓮荷一早就派了丫環候在莊主那里,引了莊主走半道卻被晚晚截了胡兒。
又是童媽媽帶了丫環仆婦將四個不成體統的人分開,罰了晚上不準吃飯。
莊主向來是不管這些閑事的,他只管心情好的時候出來兜搭,平日里誰都不敢去煩他。
只因童媽媽的規矩定在那,犯了別的錯都罰的輕輕飄飄,不準吃飯或者抄抄佛經。唯獨敢去叨擾莊主,童媽媽是扒了衣服皮鞭沾鹽水的。
晚晚從前是個不信邪的,自覺和莊主情分不薄,曾經擅自去了牧云院歪纏莊主,莊主當時雖然與她魚水甚歡,過后童媽媽拉她去吃鞭子,莊主也未替她出頭阻撓童媽媽半分,反倒說她不懂事氣著了童媽媽。
晚晚氣悶了很久,終是服貼了。怎么想念莊主也不敢再擅自去莊主的院子里。
至于別的什么小責罰,只要能和莊主在一起,晚晚也不放在心上。
不過那一次童媽媽的猴殺得成功,剩下的雞自然都老老實實。
所以不管背地里如何鬧騰,石景熠眼前都是清清靜靜的,昨晚有溫柔似水的意娘,早上又幸了個天真嬌憨的晚晚,今晚陪在身邊的是善解人意的貞兒,明天再去湘玉和懷蘭那里新鮮新鮮。
湘玉和懷蘭這兩個有點意思,會些琴棋書畫,鎮日里標榜不以色侍人。
石景熠背地里嗤笑,沒有了花容月貌,再才藝過人自己也沒興趣多看她們一眼,不過想下個棋聽個曲兒,還真得去她們那消遣。
對了,聽說今天晚上蓮荷被罰了不讓吃飯,那她的小蠻腰豈不是更得不盈一握?
明天不如先瞧瞧嬌嬌滴滴的蓮荷去!
石景熠摟著貞兒愉悅而輕松地想著,在錦緞的被子里睡熟了。
窗外一輪清月高懸,光華似水。
柏云泊在榻上照例把鶴仙劍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出招過招也演化了好幾遍,方才放松思緒想想這至今還解決不了的問題。
昨夜莊主回來,自己在人群里看了一眼,這個人的臉她以前沒見過,身高有點像那次河匪里的玄衣蒙面領頭人。
或者就是他吧。
但仇敵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她也報不了仇了。她只想逃出去好去見展珂。
也不知道長得好看的人是不是都是相似的,她看到他就更想展珂。
這三個月以來,為了好好地活,她一想到展珂就強迫自己叉開思緒,去想烤鴨,去想燒鵝,后來連忘記很久的上輩子美食都一一想起來了,什么星巴克的咖啡肯德基的炸雞,一想起來就流一堆口水,如此日子倒也能過下去。
可是昨天晚上,她還是沒能忍住淚水。
如果不曾遇見過展珂,只要有吃有喝,就算是寂寞,也哪里都能隨遇而安吧。可是她那么那么想念展珂……還有師父…這么久沒有回山,師父一定知道自己是出了意外的,他老人家會不會出山尋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