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怕嗎?說不上是不是,反正就現在這樣往道邊一杵,像只夾尾巴狗。
石景熠繞著她轉了一圈,轉得阿紫毛骨悚然,有心再擠個屁給他崩跑了得了,說啥也沒擠出來。
“你剛才在笑什么?”
“沒笑什么。”
“我看見你笑了,你不說我踢死你!”
“……”阿紫為了怕挨踢,只能掏出來銀鐲子賣了:“蓮荷剛才賞了奴婢這個,奴婢一開心就笑了。”
“噢,你喜歡這個啊。”石景熠接過來瞅瞅,捏在手里:“蓮荷沒事兒賞你銀鐲子干嘛?”
“她拜托奴婢,莊主路過的時候把莊主引到她的院子里。”阿紫只好又把蓮荷賣了。
“那你覺得你能把我引到她的院子里嗎?”石景熠饒有興致地問。
“不能。”阿紫老實地回答。
“不能你敢要人家的銀鐲子?”
“我不要,繡屏非得給。”阿紫只得說道。
“哦?”石景熠顯然不相信她的話:“那我可得去問問蓮荷,為何一定要給你這個銀鐲子。”
阿紫一聽壞菜了,這要是石景熠去問,蓮荷不說實話還好,要是說了實話,石景熠肯定會察覺自己會過武功。目前看起來他是給自己忘了,沒認出來,一旦想起來那自己可能就不是現在這個待遇了……
這件事就得先發制人,不如自己先說讓他先入為主:“蓮荷姑娘因為昨日莊主去了聽濤院懷蘭姑娘那里,認為是奴婢引去的,所以要打奴婢,奴婢沒辦法,只好想了個辦法請她不要打奴婢。”
“你想了什么辦法?”石景熠很感興趣。
“我…”阿紫低了頭聲如蚊吶,以顯示自己的迫不得已:“我和蓮荷姑娘說,她要是打我,我以后就往她的飯里吐口水…”
石景熠一聽,先是一愣,又一琢磨也明白了蓮荷送鐲子的用意,他不禁爆發出一陣笑聲。
有點意思,這丫頭有點意思!
阿紫見莊主開心地笑,也做了一副尷尬又傻的樣子討好的陪著笑,心里膩味的很,這瘟神怎么還不走!
“你…你還有什么好玩的繞口令?”石景熠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還晃了晃手里的銀鐲子:“這個,你說的好了爺賞你十個八個的。”
阿紫的小眼睛里嗖的就放出光來,說幾個繞口令就給十個八個銀鐲子?
那有,那可太有了!
不過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說太容易他再反悔,認為這十個八個銀鐲子換幾個繞口令不劃算,單方面取消交易就糟了。
“有倒是有,奴婢有些忘了需要想想,”阿紫面露難色,指了指手邊的提盒:“奴婢還要趕回廚房去干活,等方便的時候再講給莊主聽吧。”
石景熠瞇著眼睛看了會兒她,看見的依舊是她黑油油的腦瓜頂,根本沒看見她做出來的為難面色,不過聽語氣是挺為難的,石景熠把銀鐲子伸到她眼皮底下:“那你先回去干活吧,這個爺先替你收起來,你晚上來爺這取。”
說著將鐲子揣入懷里,邁了兩條長腿轉身瀟灑地走了。
阿紫原地石化了:又是晚上?老天,這頭種驢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