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去莊主的院子,和望月一個屋子!這不是要了命了么!
那望月怎么可能像阿紅一樣大大咧咧,搞點小東小西的不會注意,更不會往心里去。
再說了,自己的這張臉,能經得起細看么!
在廚房里煙熏火燎蓬頭垢面的可能人們都不太留意,到了莊主的院子里也不干粗活,再不打扮得利利索索體體面面地,還整這么埋汰,漫說莊主看不順眼就伸蹄子踢人,童媽媽天天也能給罵個狗血淋頭。
昨天莊主還沒有把調自己過去的意思,一定是今天抱月沒好得瑟惹出來的禍事,自己受了她的連累。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還有臉在那哭哭啼啼的!
阿紫氣得在心里大罵抱月這個壞事精,可是也于事無補,望月還等著領她回去復命呢。
阿紫知道這事兒和望月說不著,當下也不和望月歪纏,而是拍著阿紅輕聲安慰:“別哭了,哭什么,沒準兒我得罪了莊主很快就能回了,回不來我不是也能來廚房看你。”
阿紅雖然依依不舍,也知道莊主命令違抗不得,拉了阿紫的手,幫她收拾貼身衣物。
阿紫也沒有什么東西可收拾,不過是莊子里發的一些基本生活用品和兩套內外換洗衣物,簡單收拾了和望月去了牧云院。
到了望月所住的廂房一看,確實環境要比在廚房的下處好上許多。
雖然都是兩人一間,但是人家這里桌椅床柜樣樣都是每人一套,不必和阿紅一般擠在一張床上住了。
由于此一番折騰已是半夜三更,莊主并未召見,望月自去替代抱月在莊主的臥室外間值夜,阿紫自己在屋心頭松快了些,畢竟洗漱不必當了望月的面就好辦多了。
阿紫將臉洗了,知道以后不在廚下,取用面糊也不方便,只能靠簡單的粉黛化些淡妝了。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改變不太明顯,眉毛依舊是寡淡的下八字,鼻子用粉打出反向層次,看起來依然是有點塌,雙眼皮沒有面糊的加持卻是有點壓服不住了,一抬眼睛就會現出原來的褶皺。
只能盡量別抬眼睛看人,走一步算一步了。
二十一世紀的直男,女人畫個裸妝大把看不出來的,古代直男或者更不了解這亞洲四大邪術之一的神奇。
那頭種驢是顯而易見的直男,但愿他在逃走之前都沒認出來自己是誰。
阿紫心存僥幸地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望月便進來推醒了她,原來是輪到她替代抱月的工作,進去伺候莊主了。
第一天不知如何伺候,望月便同她一起進去教一教她。
莊主好像練武剛回,望月已經備好了水,他正在凈房嘩啦啦的洗,換下來的外衣就搭在椅子上。
望月麻利地自柜子里找了套家常的軟布紋外衣備好不多時,莊主便穿了月白色的中衣褲自凈室走了出來。
望月指揮阿紫進去收拾凈室,阿紫心里人天交戰,感覺給男澡堂子打掃衛生這活比燒火有難度。
無奈只能低著頭進去了,把澡盆子里的水倒空倒不難,春凳上放著換下來的褻衣褻褲可把阿紫愁壞了。
她找了半天,找了塊抹布墊著,將莊主的臟衣褲扔進了木盆子打算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