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熠伸手點向阿紫:“你,你來!”
阿紫吃了一驚,圓溜溜的眼睛轉了幾轉,嘴里還有鼓鼓囊囊的芋頭糕呢,說起話來都含含糊糊的:“我…我嗎?”
石景熠乜斜著眼睛看著她,薄唇輕啟:“對,就是你。”
“干……干嘛?”阿紫的圓眼睛里立刻都是戒備。
“更衣啊。”石景熠很自然地抬抬下巴示意。
“望月不是已經在伺候……”
“爺現在要你伺候脫衣!”石景熠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一雙鳳眼逼視了過去。
脫……脫衣?
好像看古代小說,丫環伺候主人更衣是包括給主人脫衣。但是這里也沒有這規矩啊,平時伺候莊主更衣不都是把干凈的衣物備好,替換下來的衣物洗干凈就可以,也沒讓伺候過脫衣啊。
所以……這是找我麻煩?
“呃!”阿紫一緊張,被芋頭糕噎得打了個嗝兒。
“呵呵…”石景熠立即冷笑:“又來這個是不?一伺候爺你就懶驢上磨屎尿多是不是?”
懶驢上磨屎尿多?
這個驢不是莊主的專利?
冤枉啊我的天,阿紫慌忙擺手:“莊主,我是真的噎著了,等我順順氣兒,馬上就伺候你更衣。”
“然后呢?在我身邊擠出個屁?”石景熠望著她繼續冷笑,兩手用力刷的一聲把外衣撕下來一條系在了鼻子上:“來來來,爺看你還有什么花招!”
阿紫目瞪口呆。
躲肯定是躲不過去,不如給驢順順毛消消氣兒。
阿紫想明白了,就點頭哈腰地走過去,狗腿地給莊主把玄色的外衣脫掉,露出被汗浸濕的白色中衣。
她只得低著頭去解中衣的帶子。
本來是寒冬臘月,屋子里放了碳盆也不是很暖和。莊主身上卻汗津津地噴發著熱氣兒,直撲眼睛。
阿紫眨了眨眼睛,盡量讓自己的正光余光都避開莊主正面的兩顆黑巧克力豆,但眼前這八塊腹肌卻闖入眼簾避無可避。
頭頂上還有他呼呼噴薄的熱氣,隔著捂著鼻子的布條子都吹得阿紫的頭發絲兒癢癢地在耳邊飄來飄去。
我的天,這誰頂的住!
阿紫想還好我雖好色但有原則,而且他那迷人的本錢,我的展哥哥也不是沒有,要不然就這頭種驢的一身好皮相,換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怕不是得主動撲進他懷里。
這古人是特么缺德,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做仆婢的洗衣煮飯不就結了?還得特么得伺候更衣。
咋地少爺小姐們是沒有手啊?肌肉都特么萎縮啦?
腹誹是腹誹,手卻沒敢停下,慢慢騰騰小心翼翼地生怕碰著那一身孔武有力的腱子肉,她到底是把中衣給伺候下來了。
輪到褲子好為難,這個也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