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馬嗚嗚漾漾的起哄:“趙貴堂,趙三公子,人家沒許人家,等什么呢,賞啊!”
趙貴堂一臉的膿包瘡都興奮得泛光了,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就把銀錠子扔在了金奴兒準備好的繡花布袋里。
金奴兒和玉拂兒假做沒看出來眾人的戲謔調笑之意,低了頭施禮千恩萬謝。
掌柜的一看,賞都給了,這事兒就算和解了,趕緊給兩個姑娘打著圓場好讓她們脫身:“各位大爺們,今天倆丫頭禮賠得到位哦,看諸位大爺都挺滿意,還給了賞錢,可真是倆丫頭的福氣了。
那什么,今兒這倆丫頭在別的樓還有約好的場子,就先不陪幾位爺了。改天的,改天爺們沒事兒了,再讓這倆丫頭給幾位大爺好好彈上幾曲。”
說完趕緊張了雙臂,給這倆姑娘護著送了出去。
要說這掌柜的,真是沒得說的好人。
再要說趙貴堂這幫人,那要說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愛王八。
這幾個和趙貴堂在一起的混子武舉,都是他在京城里新認識的,幾個臭味相投的很快混在一起打成一片,這些日子不管是酒館子還是勾欄,都結著伴兒去的。
混了幾天看出來了,這里面這個趙貴堂是個腦袋缺根弦的,眾人便動不動就拿了他開心。
這個趙貴堂要是單純腦袋缺弦也就好了,他還愛顯奇,眾人圍著他消遣,他覺得眾人都是簇擁他,還洋洋自得呢。
這幫人看著倆姑娘出去了,又開始拿著趙貴堂消遣。
這個說:“趙貴堂,還是你闊氣,拿錠銀子就逗弄出來小娘子許沒許人家了。”
趙貴堂聽了搖頭晃腦,得意地干了盅酒。
可是那個又說了:“唉,趙公子,看不出來你這憐香惜玉。
你這錠銀子要是逛窯子,那漂亮的姐兒早讓你作了個嘴兒,賞了這兩個丫頭片子,連個手都沒摸著。
我要是是你啊,遞她那兜子里干什么,我遞她手上去,趁機摸一摸,這金奴兒的手滑溜不滑溜…”
一眾人“哄”的又笑開了。
他這么一說,趙貴堂立馬又覺得不合算了,抑郁了,又干了一盅。
損友一看他那表現,又有人給他出主意:“誒,趙兄,我看那小姐倆長得不錯,比前陣子哥幾個睡的那個小艷紅可水靈多了。
要不你舍點銀子捧捧,不怕那倆丫頭不動心。
你要是把她們倆拿下了,咱們這些哥們也都跟著借光了,不怕這些日子在京城沒樂子了!”
眾人一聽都直呼:“有道理!”
這個喊:“那咱們趙貴堂去了,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個喊:“趙公子,咱們大伙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看你的了!”
說得趙貴堂熱血沸騰,恨不得立時就能把金奴兒和玉拂兒拿下。
剛才一時疏忽,給這倆小美人兒放走了,如今再找,可就得問掌柜的了。
趙貴堂大叫驢一樣的嗓門又把掌柜的叫來了:“掌柜的,我說那個金奴兒和那個玉拂兒哪去?”
掌柜的看出來他是渾人了,陪著笑臉:“可能是去下一家酒樓串場去了。”
“爺和她們沒說完話,你把她們找回來,爺有賞。”趙貴堂排出財大氣粗的架勢。
“大爺,您這有賞我也沒地方找去,這倆丫頭又不是在一個地方常呆,跑江湖串場的哪有固定地方,她們若是不來我這,我可找不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