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武舉子,被人在后偷襲,一拳被打飛了出去,落在人堆里,只砸得這班沒跑出去的茶客哎呀哇呀的一陣亂叫。
眾無賴武舉一愣,沒想到這小白臉還有同伙。
然后立刻轉移目標,分散出去火力兩下開打。
柏云泊心下一喜,沒想到張耀祖這么快就回來了,松了一口氣。
待到仔細一看,卻發現這個幫忙的是個黃衣少年,此時正和武舉們亂七八糟的打在一起,并不是張耀祖。
不管是誰,有了幫手便輕松很多,柏云泊當下把軟劍交給了身邊的展清顏。
展清顏也不會持劍,只把兩手緊緊地抓住劍柄舉在身前,看著柏云泊揮了拳腳加入戰團。
柏云泊和這班武舉大漢們比力氣,那肯定是吃虧,但是她內力已經恢復了六七成,那就有便宜可占了。
尤其幫她們的那個少年郎武功也不弱,一個打倆沒啥問題。
剩下三個臭魚爛蝦,柏云泊身法輕靈地穿梭在他們之中,抽空就是一拳,劈頭就是一掌,雖然她自己也挨了幾下飛踹,但不影響她打得風生水起。
如此混戰了一刻鐘,幾個潑皮武舉被打得東倒西歪,越來越無法戀戰,終于有人先帶頭隨著茶客們跑了。
剩下的一看,也都開溜。
柏云泊也沒長三頭六臂,她只就近抓了趙貴堂這個傻貨,卸了他的腰帶子將他捆在一邊。
茶館里茶客都跑沒了,茶博士和茶館老板一開始團團轉著忙生意,等到發現不對的時候那邊已經打起來了,只好先跑柜臺底下先躲個安全,群架打得差不多了才露個頭。
茶博士腳下裝了飛輪似的跑出去報官了。
跑出去的茶客絕大多數都沒結賬,這一地的狼藉也總得有人包賠損失。
柏云泊呼了口氣,看看那個黃衣少年,發現他相貌頗為端正,氣質也很上佳。
忙上前去打招呼:“多謝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那少年卻身姿如松,一臉沉穩的樣子道:“你們也是路見不平,幫助這兩位姑娘,卻來謝我做什么!”
如此一說,柏云泊和展清顏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黃衣少年也隨之一笑,甚是陽光明朗。此時金奴兒和玉拂兒也由驚嚇里緩了過來,團團給幾位鞠躬,謝過相救之恩。
茶館老板過來,給他們五個人讓了個看著齊整點的桌子,讓他們邊說話邊等著官府來,畢竟幾位即是當事人又是證人。
那個惹事的趙貴堂,則被柏云泊捆了以后堵著嘴扔隔壁桌子底下去了,他有什么話,等官府來說正好。
而這邊靜等著官府來不說話肯定會尷尬,三個人開始互問姓一番寒暄。
原來那個少年叫做齊飛,就是京城人士。
柏云泊邊報自己的姓名邊感覺自己的名字可男可女,這一點甚好。
比如展清顏,此刻就只能和齊飛說自己姓青名彥,把真實的姓去了,這么聽起來才配得上她這一身的秀才裝。
那少年雖然是和氣親切的,柏云泊卻覺得他玉質金相,不太像個普通人家的少年。
不過人家既然不愿意透露真實身份,自己也沒有點破了追著問的道理。
自己和展清顏還是女的呢,還不是也瞞著人家沒說實話?
所以柏云泊也不揪著問人家的出身是不是說的謊。
不管出身貴不貴氣,這個齊飛還是挺沒有架子的,報完了名字又論了**與她們客客氣氣地兄弟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