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泊和展清顏見他還未成婚,便如此怕了金環,又爆發出一陣笑來,笑得張耀祖也不好意思起來。
于是一眾人等說說笑笑,就近尋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樓一起地吃了頓午飯。
飯后,大家都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就約了一起去看金奴兒他們爺三個。
一起找到了那間叫做客似云來的小客棧,金奴兒和玉拂兒見了她們果然非常歡喜。
小姐倆兒近幾日也沒有出去賣唱,安安心心地守著義父,按時熬煮湯藥伺候著。
但是老賣唱的病看起來好似也沒有什么起色,臉色與上回相比好像更灰了一些。
齊飛看了姐妹倆的居住環境皺了皺眉,又問道:“你們在哪里請的大夫給你們義父看的病?”
金奴兒答道:“就是附近出了巷子口的懸壺閣,里面有個坐堂的老大夫來給看診的。”
懸壺閣應該就是附近名氣比較大一些的醫館了,姐妹倆也確實在盡自己所能在救治和照顧她們的義父。
齊飛聽了,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展清顏就看了一眼金環,金環從袖子里拿了張一百兩的銀票出來,塞了給金奴兒道:“這點錢你們先用著,畢竟你義父現在這個情況用錢很多,要是不夠了我們小姐也不會不管,小姐不方便出來的時候我也會來看你們。”
金奴兒收了銀票,趕緊拉了玉拂兒給展清顏和金環行大禮,嘴里不停念道:“兩位姑娘小姐的大恩大德,金奴兒和玉拂兒今生報不得,來生也一定要好好報答。”
展清顏攙起來她們,安慰道:“不要想著報答不報答,先把你們的義父照顧好。你們落難也是一時的,過了這一關,日子會越來越好。”
金奴兒和玉拂兒帶了感動的淚花兒連連點頭。
展清顏此時覺得時候不早了,別再像上次一般,回府差不點被捉個正常,也讓銀釧的心放不下來。
決定告辭,不再多做逗留。
一行人出來客棧,齊飛見他們有回去的意思,便和他們逐一禮別。
展清顏看看齊飛,終是忍不住問道:“齊兄,我下次出來,去何處找你?”
齊飛轉頭,看了看展清顏:“青彥賢弟,不知你方不方便說,你到底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展清顏猶豫了,想了想還是不能說出來,便只能道:“算了齊兄,后會有期吧。”
柏云泊見狀忙道:“有期有期,齊賢弟,我和我表兄住在東四胡同的佳客樓,你有時間可以來找我們,青彥賢弟也去那里。”
“東四胡同的佳客樓?倒不是平常人能住進去的地方。”齊飛眼里一道了然的光閃過,不過卻并未多問什么,只道:“那我以后就去那里找你們!”
展清顏悄悄舒了口氣。
柏云泊對齊飛道:“那咱們就這么定下來了!齊賢弟,等著你!”
齊飛點頭,對他們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展清顏又回客棧去換回了小廝的衣服,都出了客棧了,忽然想起來:“呀!金環,忘記給銀釧買張記的糖瓜子了!”
金環還沉浸在和張耀祖的濃情蜜意里呢,自然也沒想起來,小姐一說,始覺得不妥。
每次和小姐跑出來,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銀釧,在家里不一定怎么搪塞掩蓋著小姐出府這件事情呢。
結果自己和小姐在外面玩得忘乎所以,連給銀釧買點糖瓜子這件事兒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