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幾場比試,步射、翹關和負重,金環果然沒有再出現在演武場外面。
只余了柏云泊帶著伴當,在場外苦候到出場,伴當伺候著擦汗喂水。
這幾日張耀祖的成績上上下下,有甲有乙也有丙。
柏云泊好奇打聽狀況:“可有人科科是甲?”
“怎么沒有!”張耀祖的眼睛里都是崇拜:“有個姓姜的小子,第一場騎射居然十發十中,簡直是神射無敵。后面的幾科我特地留心看他,樣樣都出色。”
“那么他能當武狀元了?”柏云泊問道。
“那倒不好說,會試前三選出還有殿試呢,誰是狀元可是皇上說了算。不過我看他,最次也是個榜眼。”張耀祖羨慕地道。
“表兄,你對當武進士有幾成把握?”柏云泊和張耀祖繼續閑聊。
“若是單考武藝這幾項,怎么著也有七八成。明天考呈文,怕是只有三五成了。”張耀祖有些心虛。
“差這么多?”柏云泊吃驚地睜大了眼睛:“表兄,你呈文該不會考個零蛋吧?”
“那倒不至于,文章我還是會做的,只是做得……做得不太好。”
柏云泊搖搖頭,這話一說,這位表兄的文科肯定是不能考及格的節奏啊。
果然第二天,金環陪考半天,等出來的是蔫頭巴腦的張耀祖,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柏云泊忍不住第一時間嘲笑:“表兄,你不會連自己的名字都沒寫上吧?”
張耀祖氣得做勢要打柏云泊:“你胡說什么呢,我就是寫得不……太順暢。”
柏云泊笑道:“那你愁什么!我還尋思你目不識丁,交的白卷呢!走走走,表兄,今天吃好的去,金環姑娘還等著你請呢,我跟著沾沾光。”
張耀祖便拿著眼睛瞅金環,金環嫣然一笑:“走吧。”
張耀祖頓時心花怒放,不再憂慮會試成績,領著眾人吃酒去了。
路遇一人,帶了長隨行在前面。
張耀祖用下巴點了點那人,對柏云泊小聲道:“表妹,就是那個人,叫姜崇文。奶奶個熊的,他都崇文了,武舉考試還那么厲害,看著精瘦的,翹關那一場,比他敦實的沒他有把子力氣。
我看啊,他是穩進三元了。”
柏云泊順著他指向看過去,只看見一個人身材高大,瘦直挺拔的背影,也不知相貌如何。
柏云泊暗道,沒機會看文狀元,不過武狀元也還是挺有看頭的。
也不知這個姜崇文能不能當上武狀元,到時候夸夸官游街,又有一番熱鬧可看。
展哥哥不也是中過舉的,只不過是中的文舉。
若是展哥哥在,能陪著自己似這一般熱熱鬧鬧的逛著街,那該有多幸福啊。
想到這里,忍不住問金環:“你家大少奶奶最近怎么樣?”
金環詫異:“柏云泊姑娘如何問起大少奶奶?”
柏云泊道:“清顏引薦,有過一面之緣,談的也挺投機的。不知道方不方便再次見面。”
金環道:“這個我卻說不好,我回去可以幫你問問我家小姐。”
第二日,果然展清顏派了人來找柏云泊入府。
一見她就抱怨道:“哎呀云泊,你最近沒來看我,可把我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