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從未見過,這話光想想,就讓她難受得開不了口。
“只當我們從未有過婚約……”柏云泊再沒能忍住,淚水滾滾而落。
展清顏在一旁看得特別難過,她狠了狠心,做了個決定:“我母親近日在幫皇后準備太子的聘禮,她說過幾日帶我進宮去學著點,那很可能會去東宮。到時候我會選幾個丫環,你混進來,只要開始不被我母親發現,進了宮里我母親看見了也沒辦法。
到時候我找機會,你若是看見太子從他面前經過,看看他到底認不認得你。
但是,你要答應我………”
“我答應你!”柏云泊立即上前去拉住了展清顏的手,她完全明白展清顏擔心什么:“我見到太子絕對不會有什么大動作,我最多只問他一句記不記得我,若是他沒反應,我肯定轉身就走,不給你惹下任何麻煩。”
展清顏吐了口氣,她還是很信任柏云泊的人品的:“我相信你,前幾日你隨端親王世子進過宮,看見過太子,但你還不是好端端的出來了。”
提到端親王,柏云泊心里頓了一下。
來了是想告訴展清顏端親王是個海王,要她好好了解一下的。
但是若是現在告訴展清顏,展清顏肯定也會傷心,自己還指望著她帶自己進宮……
柏云泊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不差這幾天了,出宮以后一定告訴展清顏。
展清顏想帶柏云泊進宮也是擔了很大風險的,放不下心來,又反反復復給柏云泊培訓了進宮的禮儀。
…………
待到進宮那日,天還沒亮,柏云泊起來,穿了一身黑衣。
去了相府,卻不走正門,腰身一擰就輕飄飄地飛了上去。
一路避開巡夜的疾行,熟門熟路地摸到了展清顏的院子里。
她依然疾速地翻過院墻,躍上房檐,靜靜地貼在了展清顏閨房的房頂上。
展清顏今日入宮要起早,也是天不亮就起來梳洗,幾個丫環團團圍著,把她打扮的隆重無比。
待到柏云泊躍下房梁時,冷眼一看,那個初次與她見面時端莊貴氣的展清顏又回來了。
柏云泊越來越覺得,展清顏還挺耐看,看久了眼睛里就添了層濾鏡,覺得展清顏的容貌都增色幾分,是個方額廣頤的美女。
展清顏已經按照約定把屋子里的人支使出去七七八八了,此刻只有金環和銀釧兩個心腹丫頭在屋里。
給金環使了個眼色,金環就出去領了個二等的丫環進來。
柏云泊隱在門后,看見那丫頭過來直接伸出兩指,認準了丫頭的昏睡穴就探了過去。
那丫頭沒有半點武功傍身,是個一戳倒。身子一歪,軟綿綿地就栽了下來。
柏云泊雙手一接,趕緊在一邊扶住,把她掖到了展清顏的床上。
金環也過來幫忙,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丫環的衣裳由里至外地扒了下來,套在了柏云泊的身上。
金環又給柏云泊梳了個同那丫環差不多的發型,把人家頭上的釵環首飾也卸了下來,一股腦地戴在了柏云泊的腦袋頂上。
然后給只穿了褻衣褻褲的小丫頭把被子蓋好,淡紫色金絲的床帷帳子放了下來,小丫頭就在展清顏的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