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前去求見弘文大師:“大師,聽父皇說您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治好過許多疑難雜癥。
我想問問,大師有沒有聽說過一種疾病。受了傷以后不知為何,前事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弘文大師聽罷,捋了捋飄然的長須:“這種癥狀,倒是與貧僧早年見過的幾例離魂癥十分相似。
皆是受傷之后忽然不識家人朋友,前塵往事概不記得。”
“大師,那他們可都痊愈?”
弘文大師點點頭:“多數都可痊愈。”
太子呼出一口氣,自己的病,必是離魂癥無疑。
并且聽弘文大師的口氣,這病好像也沒有多么疑難。
太子暗暗后悔,早些去尋良醫好了。
妙絕老山人就不說了,他性子冷,只治身體不管給自己治腦子不稀奇,那父皇和展相卻也并沒有要給自己治這方面疾病的意思,這可就奇怪了。
“大師,那這個離魂癥,該如何治療?”
“這要因病而異。”弘文大師道:“貧僧所遇到的那幾例,有的是傷到頭顱以后,腦中存有血淤,引發離魂之癥。
還有的并未傷到頭腦,而是有要緊的事情解決不了,急怒攻心之下,也會引發離魂之癥。”
太子愣了下,他自然不記得自己得這離魂癥之前,有沒有什么急怒攻心之癥,但是他記得自己受了很重的傷,那么傷到頭部才是順理成章之事。
“大師,實不相瞞,這得了離魂癥之人,便是我。”太子索性對弘文大師全盤托出,也好求醫:“我在回皇宮之前受過一次重傷,至今無法想起來前塵往事,求大師與我治療看看,能不能痊愈。”
弘文大師自太子相問,便猜到了得病的多半就是太子。
他道:“殿下若是受過重傷,那么多半是頭部也受過重創。若是這樣,殿下倒也不必著急,等到時日久了,便自能痊愈。”
“大師,時日久了是有多久?”
“這個貧僧倒也說不準了,有的月余就好,慢的也不過三年五載。”
“大師,我受傷至今已經一年有余了,有些迷惑百思不得其解。求大師用些好方法可以讓我快些痊愈。”太子心急。
“若是殿下著急,貧僧也只能用針灸之法殿下試著疏通血脈,不見得有立竿見影之功效,還望殿下見諒。”弘文大師謙虛。
太子明白:“大師肯為我治療便感激不盡。”
“那么貧僧先來為殿下把把脈,看一看殿下有沒有血淤之癥。”
太子點頭,伸了腕子過去。
弘文大師伸出兩指,把完左手把右手。
最后卻道:“殿下,依貧僧所見,殿下雖然受過重傷,但身體恢復很好。頭部并沒有瘀塞之癥,依貧僧所見,殿下的頭部并未受過重創。”
“頭部沒有受過重創?”太子的濃眉擰了起來,那么看來,是受傷之前有什么事情讓自己急火攻心了嗎?
”大師,那么我會不會是另一種情況?急火攻心引發的離魂癥,大師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急火攻心引發的離魂癥,倒是可以試試引魂安神之法,待貧僧再來仔細為殿下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