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故去搜索了,而張無憂則拿出一個葉形石頭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小家伙,多謝了。
京城的一處宅院內,細煙自光滑的陶瓷香爐內裊裊升起,將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俊俏的少年盤坐于床上神色淡淡。
突然,少年的睫毛顫了顫,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如墨般的瞳孔清亮透徹映著床幔上幾個淡金色的文字。
少年彎了彎眼眸,把墜在胸前的翠綠色石頭拿了出來,石頭上纏繞著絲絲靈氣,手指在表面上輕輕的摩擦著,片刻后,他寫下了幾個字。
能幫到你就好了。
暖日漸苒西下,月光覆蓋大地。
張無憂席地而坐雙目緊閉緩緩運行著體內的靈力,空氣中點點雷系靈氣雀躍的圍繞在她的身旁為她鍍上了一層淡紫色的光亮,虛幻的光亮使其清冷的面容增加了幾分柔和。
一盞茶后,張無憂緩緩睜開了眼睛,她呼出一口濁氣,隨后抬手將額間的汗拭去。
調整了這么多天,后遺癥終于根除了。
張無憂晃了晃脖子剛想放松一下便聽到洞外似乎有腳步聲傳來,聲音極輕,若不是修為的加持恐怕她聽不出來。
她閉上了眼睛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這個氣息……
還沒等她品出個所以然來,洞口便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身著一襲白衣披星戴月而來,衣領袖口與裙擺處的丁香色繁瑣紋路在月光下流光溢彩;立于洞口時身段頎長宛若芝蘭玉樹,一頭及腰墨發以一冰晶簪松松挽起,面如冠玉,白皙清雋,偶有涼風吹過使額前幾縷發絲貼在了臉頰上,凌亂之態為其更加一分倜儻。
見此情景,張無憂柳眉頓時舒展,她說這氣息怎么那么熟悉呢?原來是她的大徒弟!
不過…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張無憂有點疑惑。
將自家師尊的面部表情盡收眼底,宋長卿的嘴角翹出一絲微小的弧度,而眸子里卻泛起了一層水霧,襯得深藍色的眼瞳更加晶瑩。
宋長卿的眼眸張無憂看了上百年,時隔幾日不見,再看時那份初見時的驚艷感不減一分,甚至越發讓她注目。
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的目光多做停留,這句話何時都不會有錯。
張無憂把目光收回,以前若有若無的滿不在乎在此時消失無蹤,她看著面前人笑的慈愛,“小卿卿,好久不見。”
宋長卿以前最不喜師尊對他露出這樣的笑,但時隔千年再次看到師尊笑卻讓他欣喜萬分,激動的不能自已,盡管這個笑容并不像他期望的那樣。
眼淚最終還是潸然而下,宋長卿上前幾步半跪在了地上,沒等面前人有任何反應就將其擁在了懷里,他抱的溫柔至極不會讓懷中人有任何不適,但也休想能掙脫開來。
張無憂愣了一瞬,隨后像兒時一樣回抱住男子輕輕的拍著他挺拔的脊背,安撫他的情緒。
“師尊…”而后傳來男子的輕喚聲,張無憂明顯聽到了一絲哽咽。
她手上的動作更加溫柔,“卿卿乖,為師在呢。”
就這樣過了許久,久到林中的獸鳴聲逐漸消失,久到張無憂只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宋長卿這才放開了她。
張無憂再次看到宋長卿的臉時,后者已經將情緒都整理妥當了,他站起身后退了兩步隨后伏身叩首,“弟子宋長卿恭迎師尊回歸。”
張無憂笑著擺了擺手,“你我師徒不必如此,起來吧。”
宋長卿聞言再次給她磕了一個頭隨后才站起了身,張無憂看著未曾說什么。
至于為什么多磕了一個頭?張無憂猜測可能是自家重禮數的大徒弟覺得這么長時間未能在師尊膝前盡孝故而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