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卿失笑,眼里是夜空中不落的星辰,他抬起握著張無憂的右手把銀子放進了袖子中的口袋里。
張無憂收回了自己的左手,順便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卿卿啊,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走路也要抓著師尊的手。”
宋長卿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師尊剛才和那攤主一直聊天都不和弟子說話,看你們終于聊完了弟子便擅作主張,想帶師尊走。”
“對了”宋長卿拿出了那一只小些的鐲子,“師尊把手伸出來弟子給你戴上。”
張無憂聞言伸出了手,看著面前人抓著她的手給她戴鐲子,她的心里又生出了“我家有徒初長成”的想法。
她回想了一下,除去上一次,自從這次回來見到了大徒弟,她大徒弟就對她非常好,至少錢財上毫不吝嗇。
雖然有時候感覺他有些敏感。
想到這里,張無憂有些無奈,戴好鐲子之后她主動抓住了宋長卿修長白皙的手向著城北而去,兩只手相握在一起,腕上的鐲子碰在一起叮鈴作響。
她不知道她大徒弟為什么現在變得這么敏感,但能安撫一點是一點吧,牽個手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手心傳來一道溫熱,他眼里的星辰好似更亮了幾分,連走路都輕快了好多。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達李府門前時已經是未時一刻了。
看著面前的高門大院兒,張無憂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這李府是真的偏僻,按照東岳國的居住習慣,越有錢不應該越住城中心嗎?”
要不是她剛才仔細的問了那賣首飾的攤主,她是真的想不到會住這個地方。
李府處于禪城北城最邊緣的地方,這里人流稀少,現在這個時候整個街道上甚至看不到一個人。
宋長卿把目光從張無憂手腕上的鐲子上收了回來,上前兩步敲響了李府的門。
大門不多時便被人從里面打開了,出來的是一個身形高大處于壯年的男子,男子看到他們時懵了一瞬,“兩位是?”
宋長卿認真道:“我們是來幫助李員外的,請通報一下。”
“幫忙的?好,你們現在此處等一下!”門房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不一會兒,門房引出一個貌若六旬的老者,“管家先生,這便是我跟您說的前來相幫之人了”
李管家看到兩人先是一愣,隨后笑了笑,擺了個請的姿勢,“兩位請隨我來,我們老爺有請。”
兩人對視了一眼,跟著管家進入了這有人失蹤的府邸。
李管家將兩人一路帶到了正廳,剛一進門便看到上座上坐著一位很是威嚴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的面容略顯憔悴,見到張無憂兩人眸中浮現出一絲懷疑,“你們便是門房稟報的那兩位能人異士?”
怎么還是妖怪?
面對質疑,張無憂不以為意,“當然,有什么問題嗎?”
看著張無憂云淡風輕的模樣,李員外百思莫解,但一想到他們有可能會把自己的女兒找回來時,立即請他們坐在了椅子上,命人上了茶。
張無憂坐在椅子上隨意的掃了一眼房內的人,見個個皆是一臉愁容,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開門見山道:“令愛具體是哪天失蹤的?失蹤前有沒有什么異常狀況?失蹤后房內有沒有什么變化?員外可否與在下細細的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