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把令牌給弟子吧,弟子已經想好措辭了。”
“哦?”張無憂挑了挑眉,“卿卿準備一會兒怎么說?”
宋長卿溫和的笑,模棱兩可的說了句,并沒有把話說清,張無憂覺得無趣但還是把令牌交給了他。
既然已經有辦法了,不管說什么進去就行了。
宏偉的城門隱匿在夜幕中,城樓上的燈照只亮了它的一角。
張無憂抬眸打量了兩眼,只見這城門與禪城的城門相比除卻縮小了一些模樣并無差別,城門兩側分別還站著四個守門人。
見兩人過來,守門人朝他們伸出了手,“請出示通行令。”
宋長卿將令牌遞給了他,聲音如暖玉一般溫潤:“道友,一枚令牌可否予兩人通過?”
垂首查看通行令的守門人聞言抬起了頭,“修士?”
宋長卿微笑頷首。
那人把目光放到了兩人相握的手上,“你們兩人的關系?”
宋長卿面不改色,看像張無憂的眼神透露出濃濃的愛意,“她是在下的道侶,與在下已結契多年,今日聽聞是人界的三月三女兒節,許久不回人界在下便想著帶妻子來看看,但在猜燈謎時攤主卻說就這一枚令牌了,你看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呢?”
張無憂瞥了他一眼沒有反駁,因為面前的守門人看樣子已經信了,神色中有了點想放他們通過的意思。
思考了片刻,又與旁邊的同伴交流了一會兒,那人沒出張無憂所料地點了點頭,“既然是道侶那便一起進去吧。”
守門人將令牌收在了乾坤袋中,把視線又放到了新過來的人身上,“請出示您的通行令…”
兩人攜手走進了這座城中城,一幅恩愛夫妻的模樣。
隨著他們的走進城中的景象逐漸清晰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張無憂隨即松開了宋長卿的手,眸中浮現絲絲無奈,“卿卿啊,我以為你會想到什么好辦法,結果沒想到竟是這樣的。”
宋長卿羞愧的笑的笑,“弟子愚昧,這是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還望師尊諒解。”
“行吧”張無憂不再追究,但卻也沒再像前兩次一樣看著人多便牽起大徒弟的手。
她并沒有生氣,就是總覺得大徒弟有點怪怪的…
宋長卿垂眸看了一眼左手,早時因為師尊擅自離開的郁氣在此刻化解的所剩無幾,他嘴邊彎出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雖然不明白簪在師尊發間的冰晶簪為何失去了作用,但這也算因禍得福…
彎月清冷,月光揚揚灑灑落在他的身上,銀色的光輝更為他增加一分詭秘。
張無憂在回首時看到的便是一副這樣的場景,大腦陡然懵了一瞬,她溫柔可人的大徒弟身上為什么透出一絲腹黑?
難道是月光的作用?
宋長卿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慢慢的抬起了頭委屈巴巴的回看她,“師尊,弟子錯了,以后不會再想這么多愚蠢的辦法了,您不要不理弟子…”
“您原諒弟子好嗎?”
深藍色的眼睛清澈見底,眸中波光瀲滟,就這么一瞬不移的看著面前眉目清麗的女子。
張無憂抿了抿淡緋色的唇,細白的手不自覺的再次握住了宋長卿伸出的左手。
算了,這次也是因為想進城而已,也是因為她想看燈會大徒弟才這樣做的,也不算什么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