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尊者連道了三個“好”字,伸手親自將人扶了起來。
事情都處理好了,張無憂也就該回去了,她朝幾人笑了一下,隨后轉身離開。
她走后沒多久,浮生尊者也就帶著自己新收的乖徒離開了,離走前還不忘得意地瞥了一眼其他的長老,道了一句:“我得趕快回去著手新徒弟的弟子牌去了,就不在這里耽誤其他長老選徒了,告辭。”
其他的幾個長老幽怨的看著他像大尾巴狼似的離開,更甚者心里已經想好明天用什么辦法去騙他的藥酒喝了。
肖云鶴與肖清澈作為這次大典的全權負責人,自是等到所有長老全部選完弟子之后才相伴離開。
走在送肖云鶴回峰的路上,腳不沾地忙了好幾天的肖清澈這才有時間查看起師兄的傷勢,他看著面前人胸口上的那一道略深地劍痕,雙眉不禁皺了起來,“師兄,你究竟犯了何事會讓一直待你極好的大師祖如此懲罰你?”
肖云鶴朝他溫柔一笑,“我做了僭越的事情。”
肖清澈如漆點墨的眸子浮現絲絲疑惑,“師兄一向謹規守禮,對大師祖也是尊敬有加,能做出什么越距的事情?”
……
三月的天氣總是變幻莫測,剛才還陰云遍布的天竟又慢慢放晴,絢麗多彩的晚霞浮于蒼穹之上,而在它們其中午時耀眼的太陽已變成了橘紅色,動作緩慢的漸漸歸于西山。
張無憂在牽著小徒弟的手踏出傳送陣,迎面映入眼簾的便是她身著白衣立于竹院內的兩個徒弟。
張無憂有些驚訝,“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的口,一個說的是:“想師尊了”一個說的是:“去了一趟明景峰沒有找到師尊,所以就來這里等了。”
雖然說的話不一樣,但是意思是同一個,張無憂再次感嘆兩個徒弟的默契。
林知靜靜的看著院中的兩人,片刻,他抿了抿唇。
他們好像又沒那么不喜歡他了。
宋長卿瞥了一眼手掌與師尊相握的少年,隨后眼眸含笑的看向了張無憂,“師尊今天是想要帶著小師弟住在長云峰嗎?”
“嗯。”張無憂應了一聲,開口回問他:“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宋長卿依舊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也不是說不妥,只是小師弟剛剛脫離生命危險不過兩個多時辰,回靈花的效果雖然不可否認,但是以萬全來考慮小師弟還應當在明景峰多住些時日,畢竟那里醫修云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額外的癥狀總歸更加妥善。”
他這一番話可謂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的張無憂也慢慢的察覺到了自己的疏漏之處。
確實,在現代一個病人就算是得了凍瘡還得在醫院住幾日呢,更何況她小徒弟這個差點在雪山上丟了命的。
趁她思考的時間,宋長卿與季云笙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均從對方眼眸中看到了復雜。
師尊不讓這個小師弟住在他們以前住過的地方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事情,但是也能從而證明這個小師弟在師尊的心中是有多么重要。
重要到因為兩句話便從心里減輕了回靈花的奇效,明明最一開始發現回靈花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