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聽出了他話中的情緒,但她根本不著急解釋,她看向柳毓嫣然一笑,“好了,小侄女,你現在可以回家了,至于你脖子上的傷…”
她笑的更明媚了,“非常美,我想你也肯定會喜歡,這個傷就當我第一次見面送給你的禮物了,它不會致命,所以還望你不要醫治。”
“下次見面時我想看到它留下的痕跡。”
張無憂手朝房門擺了個請的姿勢,“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她就這么放自己走了?
柳毓不明白她為何這么做,一雙明亮的黑眸中滿是遲疑,立在原地躊躇不前。
張無憂抬眸瞥了她一眼,“難不成還讓本尊送你嗎?”
柳毓抿了抿唇轉身離開。
她走后張無憂便從系統空間內拿出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面,她雙眸含笑的看著面前的少年,“知道我為什么在隔壁看著而不來幫你嗎?”
林知沒有說話,他合上雙眸微微仰頭將其中那些想要噴涌而出的淚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見此,張無憂也不指望他會說些什么了,沒有人回答,她便主動開口:“我想讓你明白就算是在念憂宗,你的敵人依舊可以進出自如,他/她想什么時候殺你便什么時候殺你,沒有人會寸步不離的護著你,你能做的就是增強自己的修為不說將其手刃,最起碼得能自保。”
她詢問道:“林知,你認不認同為師所說的?”
林知只字不言。
看著屏幕上的景象,歸故徐徐地嘆息了一聲,它輕聲開口:‘他這是被嚇到了吧,畢竟才十二歲啊,宿主你要知道他的年齡啊。’
‘放心,他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了,根據你提供的資料,他不會再被嚇到。’張無憂悠悠道,‘他現在是在生氣。’
‘啊?’
‘生氣?’歸故眼眸浮現絲絲疑惑,‘生誰的氣?生你的氣?氣你在隔壁看熱鬧?’
張無憂的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坐在床上的少年,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少頃,她回了歸故的話:‘他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無能,氣自己過于依賴我。’
‘啊,還有這樣的啊?’對人類的情感了解很匱乏的歸故很是不解。
‘……’張無憂微微皺眉,‘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看任務對象的人物資料?’
向來對任務對象不怎么做了解的歸故:……
歸故哈哈了兩聲,最后不再說話。
話多容易露餡啊。
它的身后傳來一聲低笑,頃刻之間男子便將下頜抵在了它的肩上,淡淡的酒香鉆入歸故的鼻腔,讓它尋香回眸,“你笑啥?不會是在笑話我吧?”
申將它整個系統都錮在懷里,一雙金色的眼眸微彎,“怎么可能?我怎么會笑親愛的主系統大人呢?作為一個沒有實權和地位的小助手,這也太膽大妄為了吧。”
歸故驚訝地睜大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它看著屏幕上男子的倒影滿眼難以置信,“你還沒有實權,你還沒有地位?我這都讓你抱在懷里了,你去總局問問哪個助手敢跟主系統這樣?”
申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