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小傷而已,過不了多久便會好了,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父親。
就在柳毓想著怎么把柳松光糊弄過去時,整個書房里倏地出現了一絲靈力波動。
是傳音石。
柳松廣又看了一眼女兒,隨后從乾坤袋內取出了一塊傳音石,翠綠色質感如翡翠一般的石頭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將手指放在上面摩擦了一瞬,旋即從里面傳出一道清脆的男聲。
“爺爺,爺爺,我跟你說,今天我出來時碰到了濟安仙尊與其他兩位仙尊,還有濟安仙尊新收的那個小徒弟,他們說要來咱們家見你,我看著仙尊的神情不太像,你招架著點兒啊。”
說完這最后一個字,傳音石又恢復了原樣,靜靜的躺在柳松廣的手中,就像一塊普通的石頭。
濟安仙尊怎么會來?!
柳松廣與柳毓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這下柳松廣也顧不得女兒的不對勁了,他回到了椅子上,眉頭緊蹙在大腦中思考著張無憂因何會來,思考著她來此的目的。
濟安仙尊的性子他以前可是好好的見識了一番,可以說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而且極其護短…
那么她這次來十有八九是因為柳毓刺殺了小徒弟的事情,可是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她為何昨天晚上又把小毓放了回來呢?
而且她究竟是怎么知道小毓的行蹤,以及照女兒剛才的話來看她亦是知道那個小禍害于柳府的關系的,難道是小禍害把令牌的模樣已經告訴仙尊了?
可是就算如此也得用一段時間調查啊!也不可能這么快就知道啊!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
柳松廣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炸了,這些絲絲縷縷的東西,不管他怎么連都連不到一塊兒去。
他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源源不斷的散發著低氣壓,見此,柳毓遲疑的開口:“父親,您別想這么多了,濟安仙尊既然上次沒有把女兒怎么樣。
從此猜想,她很有可能近段時間不想要動柳府,所以她這次來保不準就是找您敘舊的呢…?”
其實說實話,這些話連柳毓她自己都是不信的,但是父親因為這件事煩惱成那個樣子實在是讓她于心不忍,她只能把事情往好處想,用此來安撫一下父親煩躁的情緒。
聽到這段話柳松廣沒有什么反應,他罕見的沒有回應女兒的話,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緊閉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書房里寬敞明亮溫暖,但他卻覺得如置冰窟。
房間里突然安靜了下來,靜的只能聽到風兒透過窗子吹進房內的聲音。
看此情形,柳毓也不再繼續說話了,她眼眸低垂大腦飛速的運轉。
她想濟安仙尊為何會知道她會去刺殺那個小孩兒肯定跟安瀾有一定的關系,可是她明明已經動用了除憶術了啊。
難道仙尊強行把她的記憶復原了?
記憶復原是如此的傷身體,一個分心還有可能讓被施法者忘記所有的事情,更甚者變瘋變傻。
如果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做如此莽撞的事情,也不符合一般人的邏輯啊…
就在兩人都一籌莫展時,門外響起了暗澤恭敬的通傳聲:“家主,小姐,剛才管家先生來報說濟安仙尊攜其三個徒弟來了,現正在正廳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