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胃疼
時至子時,夜風清爽,月涼如水,清亮的月光透過窗子傾灑進房內,墨綠色的床幔內,打做了多時的女子緩緩的睜開了眼。
女子微微皺眉,青翠的眸底是明眼可見的疑惑。
怎么回事,為什么打坐了這么久沒感受到一點提升?
甚至靈氣在經脈中行走還沒有以前順暢。
見她這幅模樣,剛剛送走助手不久準備休息一下的歸故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了身,它輕聲開口:“宿主大大,你怎么了?”
“不知道。”張無憂現在整個人都感覺非常奇怪,“就是覺得打坐的時候經脈里仿佛有什么在阻礙著我。”
“阻礙著你嗎?”歸故低聲重復了一遍,片刻,在它的程序里出現了一個畫面,男子身如玉樹微微彎腰手執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玉瓶。
張無憂抿了抿唇,她食指中指并攏靜下心來給自己把脈,可是兩只手都把完了,也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癥狀,她就像是突然變成這樣的一般。
疑惑至極的她,抬眸看向了屏幕,“歸故,你作為我的系統應該時刻都觀察著我的身體狀況,那么這些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的身體有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比如說有沒有人給她下毒?
但是這個想法真的太渺茫,她遇到的這么多人能夠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接近她的寥寥無幾,除了修為比她高的大徒弟與二徒弟。
當然還有今天剛剛見過的柳松廣,不過他們兩個修為相當,柳松廣可以在她一整天都清醒的狀態下給她下毒毫不夸張的說,猶如升仙之難。
大徒弟二徒弟是她養大的不可能,柳松廣又不像,張無憂現在只覺得頭都快炸了。
聞聲,歸故張了張嘴,但就在它快要說出來的時候它想到了主神開會時說的一句話。
凡是第二次與系統合作回到第一個位面里面的宿主,無一例外,皆都是和任務對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既如此,他們能發展成什么的模樣,會發展成什么模樣全部都是有定數的。
如若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管你的宿主和任務對象發生成了什么狀況系統都不可以插手,這本就是他們應該經歷的事情。
是以,如若讓我發現哪個系統妄想動用職權改變宿主的命運,那么你也沒有必要在總局存在。
想到此處,歸故在心里悠悠的嘆了口氣。
抱歉了,宿主大大,不是它不想說,是因為這是規定啊。
將情緒整理完,歸故看著面前的屏幕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不知道啊,可能是因為這么長時間沒有打坐的原因?”
“好吧,但愿如此。”
其實張無憂對修為的需求不大,以修仙界現在的模樣根本不會出現上一次來時那種魔修猖獗人人自危需要修為來自保的情況。
對她來說,修為不進步所產生的負面影響只有兩個,一是她無法強制性的把兩個徒弟的心魔消除,二是在小徒弟以后會修煉到一定境界止步不前時她很有可能會無能為力。
張無憂現在整個人神色都蔫蔫兒的,正當她準備就這樣睡覺的時候,突然,她靈光一閃。
其實如果轉念一想的話,這兩個負面影響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畢竟以她兩個徒弟的性子怎么可能會不讓她鏟除心魔?他們兩個那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