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讓它放著,這樣有點不太好吧?’
就說的好有道理,但是那是成仙之后才能轉換的,她這根本還不夠資格。
歸故沒有說話。
張無憂再接再厲道:“歸故,你也知道我本來是不需要經歷這些的。”
這一句話可以說是直插歸故的內心最深處,宿主以前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做與它“談判”的條件,她甚至就在剛回到那個世界時說過一次,而現在…
歸故抿嘴一笑。
看來兩個徒弟確實是把她逼得緊了。
張無憂的這一個做法無疑是更加惹怒了司韻,但是等她的劍光過去卻沒有一點效果時,她驚愕地發現,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在保護著她。
她的攻擊都沒有作用,全部都被遮擋了下來。
司韻一雙秀眉狠狠的皺了起來。
這不可能,她只是一個卑賤的凡人,就算她修為有多么的高,在仙界的壓制下也只會所剩無幾。
仙界出現凡人只有一個可能,是別的仙帶上來的,司韻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她只是并未放在心上,覺得這反正就是對方的錯。
而且仙界怎么可能要有凡人,那些外來仙就已經更讓她厭煩的了。
明明就不屬于這個地方,卻非要硬插進來,甚至還當上了仙帝,這本來就該是原生仙的位置。
是以,張無憂的到來,以及她剛才的言語,無疑是在火中倒了一碗油,將司韻一下子給點燃。
她并不在乎對方是被誰帶上來的,就算是看到對方在她的攻擊下毫發無損,她也沒有心生懼意,她只恨,恨自己無能。
這是她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
眼前淡藍色的屏障消失,張無憂緩緩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她朝不遠處的女子莞爾一笑,漂亮的眉眼都彎了起來,“你不是想殺了我嗎?來啊,我給你這個機會。”
不過是她話音剛落,凌厲的劍光便破空而來,帶起一陣呼嘯聲,白天的溫度本是溫暖的,但卻因此驟然冷了幾度。
她的這一次顯然比第一次多用了好幾成的法力,就算張無憂躲過了,那左胳膊上還是被劃出了好幾道駭人的血口,不過片刻便浸染了衣袖。
張無憂從始至終就知道對方的修為并不低,她第一次能躲過那一劍全然是因為后者輕敵,沒有把她放在眼里而已。
而這一次…
深可見骨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讓張無憂嘴邊的笑更上揚的幾分,而眼里卻是凜冽的寒。
她的配劍沒有在身邊,其他的劍又不可與其相敵,所以她這次并沒有近戰,手指結印,身形后退,咒語從口中流出直沖天霄。
前后不過幾秒的時間,在兩者頭頂之上的那片無云的蒼穹驟然變暗,烏云如得到了指令一般聚集,霎時劈下深紫色的雷光!
整整九道雷一道不落全部擊向那身形纖細的女子,“咔嚓!”是雷電劈在地面上的聲音。
前面的幾道司韻全部都或輕松,或艱難的躲了過去,只有最后的且是暴戾一道直接落在了她的脊柱上,毫不留情,血肉倏然模糊,呈燒焦感。
她頓時就半跪在了地上,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她沒有擦拭,只眼眸直直的看著遠處的白衣女子,看著對方朝她笑的肆意。
司韻咬牙又站了起來,利劍高舉,兇狠的劍意直沖張無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