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世人都說萬物平等,但是階級永遠會存在,她是凡人,本就比仙要低下,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所以,司韻并沒有做錯什么,她也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
只是這凡人不認清事實也就罷了,還出言諷刺她,這件事情一開始挑事的,就是這個凡人?
是這樣嗎?你會這樣說嗎?”
“不,我不會。”姚楚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在我的心里萬物就是平等的,且,作為仙帝,也只會有這個觀念。”
“是嗎?”司韻嘴邊的笑意更甚,“但你不覺得如果真的平等,那仙界就不會有上仙和奴隸了嗎?
如果作為一個評判者,有這個想法可以更加明確的辨出誰對誰錯,畢竟如此會讓他的心里減輕大半壓力。
但是現在放在這是血淋淋的事實面前,你不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像是一個欺騙弱者的虛假言論嗎?”
“是這樣的嗎?”姚楚堯不以為意,“上仙不過是評判法力高低的一個標準,而奴隸他們也都是自愿的,這么做也只不過是想要生活的更好一點。
如果你真的要說這是階級,那么我認同,畢竟奴隸是為主子賣命的,但是司韻女仙,你沒有發現嗎?
不管是剛才給你上茶的,還是迎你進門的,他們都是我的弟子,我們是師徒關系,他們孝敬我,我教他們法術,這是平等的。
所以呀,司韻女仙,我還是那句話,上一次我的評判你如果覺得是屈了你,你大可以告訴其他仙人,問問他們是不是和你的想法一樣。
到那時,他們不置可否也好,否認也好,認同也好,我都一一接受,大不了像你說的,我退位,反正這位子也不是我想上來的。
但是我有一點,像你剛才那樣的揣測我不想聽到第二遍。
這一次就算了,我諒解你是一時氣急,如果還有下一次,就不在是二十仙鞭的事情了。”
聽完他的話,司韻一雙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她嘴邊的笑不變,“好,既然仙帝都這般說了,那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告辭。”話落,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沒停留,轉身離開。
離開之前她又瞥了一眼張無憂,后者一雙眼眸晶亮,朝她彎出了一抹笑。
主子離去,剛才一直把視線放在她身上的漣紋自然緊跟其后,不過片刻,兩者便沒了身影。
這一次的“辯論”張無憂一直都沒有插口,就像上一次一樣,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看著。
不過這一次也有些不一樣——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司韻的身上,將她的一言一行,一瞥一笑,全部收入了眼中。
這個姑娘真的有點意思。
這是看完之后她心里浮現的想法。
將目光從空無一仙的殿門處收回,張無憂將來時放在系統空間里的食盒取了出來。
她從椅子上起了身,嘴邊盈盈的笑又上揚了幾分,“咱們要去哪里呢?再耽誤一會兒,飯點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