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宋長卿對自己的廚藝產生了幾分不喜。
他想,他若是也做不好飯就好了,這樣在以后的每一次做好后都會得到師尊的夸獎。
而不是讓師尊認為每一次飯菜的完美呈現都只不過是他的平常發揮,縱而也就不想多費口舌去夸贊一個沒有進步的徒弟。
明明“他”做的要比他好很多,明明他只不過是熬了一次甚是平淡的粥,憑什么他能得到夸獎,而“他”卻只能當做一個旁觀者靜靜的聽著。
真是不公平。
他如是想著,因為心里的不滿,美味的飯菜放入口中如同嚼蠟,毫無滋味,甚至讓他想吐。
而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道低低潤潤的女聲:“雖然知道這是卿卿的正常發揮而已,但是在每一次吃到時還是會感到驚喜,卿卿也很棒。”
一段話把他心里剛才的想法瞬間瓦解摧毀,他倏然抬起了眼眸,看向了聲音的發源處。
在他的正對面那一邊桌子邊,女子端坐于椅子上彎著眸笑著,清澈如泉水的瞳中映著他的面容,她在看他。
宋長卿下意識的抿了抿嘴,他本以為自己不會怎么樣,最起碼不會像二師弟一樣很多時候不敢對上師尊的目光。
但是這一次他錯了,他只看了兩瞬,霎那間便收回了視線,眼眸低垂,落在了放在桌面上的桃花粥上。
見到他的這副模樣,張無憂瞇了瞇眼,她很不理解她大徒弟只是對視一眼而已有什么好躲避害羞的?
她好像并沒有做什么吧?只不過是秉承著一碗水盡量端平的理念也夸贊了一番他而已,這樣也不行嗎?
張無憂從不懷疑她的兩個徒弟對她所說的喜歡,雖然她覺得他們的喜歡很匪夷,但也很清楚兩個徒弟絕不會以這件事情與她開玩笑。
但這么兩天看下來,有很多疑惑也在她的大腦中慢慢浮現,她不太明白為什么喜歡一個人之后在她的面前就會變得拘謹。
特別是她大徒弟剛才的模樣。
她這么想著,越想覺得越亂,沒有一點頭緒。
而就在這時,淡藍色的面板在她的面前出現,上面清晰地顯現著幾個白色的字體。
【越喜歡,越在乎,越怕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不好,怕自己多看一會兒會讓對方厭煩,會折損自己在其心里的形象。】
【喜歡之人的夸贊與旁人不同,在他的心中這不僅是得到了認同,還有的是獲得了對方的喜歡。】
【而越是因為這樣他就會越躲避,他怕自己看的時間長了會控制不住自己,會做出一些越距讓對方厭惡的事情。】
將文字一行不落的看完,終了,張無憂了然而笑。
她在腦海中與歸故說話:‘原來是這樣啊,謝了歸故。’
她本以為迎來的會是屏幕上歸故的昂首挺胸,但出乎意料的,確實對方盡顯謙虛的話:‘不謝,不謝,這都是你的系統我應該做的。’
一句話出來,張無憂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嘴邊的笑上揚了幾分,她轉眸看向了放在桌子正中央的小蒸籠。
她明知故問道:‘歸故,你不會是有什么事情要讓我幫忙吧?’
已經準備好迎接心愛的包子的歸故:……
于是在總局的搜查引擎中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問題:宿主總是明知故問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