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還是自己養大的,不應該是悲憤交加嗎?哪有這樣的啊。
于是,在總局的搜索引擎上又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問題:宿主大大在得知被自己養大的徒弟算計了之后,竟然還笑了是怎么回事?
答案出來了,它一條一條的看著,但還沒等它看出個所以然來,它的耳邊就響起了一道略低的女聲:
“歸故,幫我把屏幕上的景象轉換成知知那邊的吧,我想看看他現在的修為離飛升還差多少。”
聲音響起,歸故瞬間轉換了頁面,要是讓宿主看到它搜索這個問題,就怎么說呢,肯定是沒有好結果的。
它怎么想的,它看了什么,張無憂一一都不知道,當然,她現在也不想知道。
腦海中只縈繞著第一個任務難度上升,而第二個任務發展成什么模樣。
她靜靜的等著,不過幾瞬,面前的屏幕便有了反應,微亮的藍光消逝,正在那寬廣的石板路上舞著劍的男子緊隨著映入了她的眼簾。
劍刃在半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赤紅的眸稟著泛著絲絲寒光,手腕轉圜,飛身向前,銳利的劍尖直沖那不遠處披散著一頭白發的少年而去。
這一擊他絲毫沒有留情,雖沒在現場,但張無憂似乎聽到了那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音。
白發少年持著一把銀色的長劍,對于紅眸男子的攻擊它攸然躲過,如飲過血的紅色劍穗隨著它的動作微微飄動,旋即又因它舉劍而驟然落下。
是林知在和思中切磋劍法,不過…
張無憂嘴邊笑意莞然。
這小團子怎么變成少年模樣了?
她明明記得它說過永遠也不會改變孩童的樣子,小孩兒的模樣與身形讓它在修仙界得到過許多夸獎與喜愛。
她這么想著,不過這個問題并沒有讓她花費多長時間,少頃,她便被男子的修為吸引了注意力。
修為越到后面就增長得越慢,她上次離開修仙界時林知的修為就已經達到化神后期了,仙界一天,人界一年,如今十三多年過去他才修成了渡劫后期。
可見在這一段時間里他經歷了很多次瓶頸,不然以他的資質絕不會這么慢。
但這也已經不重要了,以他現在的模樣,張無憂算了算,應該就在這幾天里她就能在仙界見到小徒弟了。
說來張無憂對這一個任務可謂是一點力都沒有出,在他剛剛能引氣入體的時候她離開了,回來了吧,沒待兩天她又被二徒弟帶走了。
反正怎么算小徒弟現在的修為都和她沒有太大關系,她這也算是只給他了一個可以修仙的機會,除此之外,再沒別的了。
因為精神飽滿,縱然身體再疲憊張無憂依舊熬到了下半夜,她也沒干別的,看了一會兒小徒弟后,其余的時間全花在和歸故一起追劇之上了。
就是因為如此,她在鐘表上的時針指到了三點之后才關了屏幕,合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外面夜空中的星子依舊閃爍耀眼,但這一幅美景并沒有在持續多久,一個時辰之后,美麗的紅日將其取代。
而在彼時,墨綠色床幔之中的女子睡得正熟,睡容恬淡閑雅,緋紅色的唇好似還微微彎著,像是做到了什么好夢。
紅日漸漸上移,隨著它的動作,天邊的那一抹白逐漸將整個蒼穹覆蓋。
微微泛暖的陽光傾灑在大地上,落在盛著幾滴晶瑩露水的花兒之上,閃過一瞬淺淺的橘紅。
黑白兩色的長靴從花邊路過,從那檀木食盒里傳出一縷仙界極其罕見的飯菜香味,不多時,他們推開門走進了那掛著“濟安殿”匾額的大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