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這一個可以動搖仙心的機會,以姚楚堯平日里做事四平八穩的性子,要想把他從仙帝之位拉下來怕是近段時間不成了。”
聽罷他的話,宋長卿收回了目光,眼簾微抬,他嘴邊勾笑,“二師弟,你這話好像意有所指啊。”
“大師兄莫要污蔑于我。”季云笙說道,“你想知道我是什么看法,那我便說,說了你還說我話有深意,大師兄,你的性子還真是夠古怪的。”
“行吧行吧。”宋長卿點了點頭,“這件事是師兄我多想了,二師弟莫要惱了我才好。”
“惱了你?”季云笙毫不掩飾地壓了壓嘴角,“呵,說的我們關系多好似的。
若不是此事與我以后與師尊的相處有些關聯,誰愿意與你在這里多費口舌?”
他的這一段話說的一點情面都未留,聽罷,宋長卿嘆息了一聲,“這件事情你我心照不宣就可以了,何必說出來呢?多傷心啊。”
季云笙凝視著他,一雙眉微微蹙著,對方的眼中盡是笑意,可是一點傷心的意思都沒有。
抿了抿嘴,他沒再回他。
以他對他的了解,對方既然提起這件事就肯定不會這么快草草結束,現在這般也只不過是日常發瘋,他后面肯定還有話。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白發男子在唉聲嘆氣了一會兒后神色陡然變了模樣,與之一同的是浮現了幾分嚴肅的眼眸。
只聽他溫潤道:“二師弟,雖說師尊已經對今天的事情予你我做了處罰,她面上不顯,但心里定然是惱了我們的。
現在雖然我們有心魔在身,她想著不完成任務不會離開,但這并不能保準。
方才她吃了解藥,又是以功德為法力,她哪一天如若真的強制性的你我還真不好招架,到那時就只能眼看著她離開。
所以我就想,捆仙鎖可以限制法力,但又有姚楚堯導致想法無法實現,那些原生仙想要推他下位,卻因為司韻事情的遲遲不了結而找不到理由。
我們兩個把他拉不下來,原生仙又把他拉不下來,那如果聯手呢?效果會不會就好一些呢?”
季云笙瞇了瞇眼睛,瞳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光,“大師兄想要怎么做呢?”
宋長卿一笑,“因為種族不同,原生仙學不會人界的觀視術,而執法處會觀視術的又都是姚楚堯陣營的。
觀視術并不是普遍的術法,就又導致仙界會的外來仙不多,會的也不想趟這一汪渾水,所以這件事情才一拖再拖。
是非如何不可分辨,既然司韻女仙想要證明清白,那肯定是愿意讓別者看一看那段時間的記憶的。
記憶不可作假,到時候究竟是被污蔑還是“不承認”,真相自然就會大白。”
季云笙嘴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大師兄,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新的仙帝繼位,這條規矩依舊限制著你我呢?”
“沒想到這么一件小事也能成為二師弟的顧慮。”宋長卿聲調朗朗,“這很簡單啊,我們又不是上趕著去幫他們,提條件是必然的。
如果我們無條件的幫助,你覺得那些原生仙們會不會認為我們是姚楚堯派過去套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