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眉毛微蹙,君莞的語調冷了幾分:“我問你什么,你答就好了,你有沒有點被綁架的自覺?
每次我問你一句,你都要回問我一個,你是覺得我們現在的地位是平等的對嗎?你是不是腦子有點不好用?”
垂下眼簾,張無憂委屈巴巴,“你又兇我…我這不就是好奇嗎?再說了,我的徒弟來救我,一個搞不好我就有可能搭進去。
都是快死的人了,我多問個問題怎么了?你難道就不能對瀕死之人多一點寬容嗎?”
指尖在她的眉心上狠狠地點了一下,君莞的聲音有些看開了的意味:“行了,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有病,而且你病的還不輕。”
張無憂抬起頭,眼巴巴的看她,“真的假的?那你會給我找醫師嗎?”
“不會。”君莞搖頭,“你的病魔界的醫師,不,是所有的醫師都束手無策,所以,你就等死吧。”
“那你為什么不試試呢?”張無憂看著她道,“你這就是被自己的想法限制住了。
如果你多出去看看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好的醫師多的是,你現在有這個想法,只不過是沒有去看過。”
君莞瞇眼繼一開始之后,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你這是在說教我嗎?”
“不是。”張無憂開口否認,“我說教你干嘛?我只不過是不想死所以想讓你到處看看,去請醫師,這樣你也不開心嗎?”
君莞沒有回,只說了一句:“擺好你自己的位置,你是人質,不要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病死了,也不干我的事。”
扁了扁嘴,張無憂“哦”了一聲,而后她聲如蚊蠅:“你真的好無情啊。”
不過話音剛落,她便被一只手掐住了下頜,強迫抬頭,她看到了一雙如血般的眸子。
平常說話時君莞的聲音總是嬌媚動聽的,而這一次,這種意味更甚,毫不夸張的說,已然到了聞者酥骨的地步。
“情?太過飄渺了,要情做什么?留著受傷嗎?只要目光便好了,管他有情無情,我只要他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這便足以。”
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就足以?
張無憂思考了片刻這句話,而后不久她無辜的眨了下眼睛,抬手將桎梏住她的手掰開,并且打了一下。
她語調低低的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垂眸看著發紅的手背,君莞微微一笑,玉指伸直,她的速度極快,動作間帶起寒風。
仰身“堪堪”躲開,張無憂一幅心有余悸的樣子,“你做什么啊,我們好好的交流,打耳光是不對的。”
君莞:“我改變主意了。”
張無憂一頭霧水,“什么?”
表面如此,內心卻在想:看來她裝的這個性子確實挺煩人的,這殺心都起來了。
沒出她所料,君莞雖然沒有回應,但是手中卻出現了一把短刀,那刀刃看著鋒利極了,明晃晃的閃著寒光。
拿著刀她換了個方向,讓刀尖朝下,片刻,她毫不留情的向著那纖細的脖頸刺去。
如若這一次刺中,只要沒有奇跡發生,張無憂必死無疑。
隨著刀刃的逼近,周圍的空氣都好似冷了幾個度,而就在這時,從那殿門處疾步進來兩個男子。
朱紅浸透了他們的衣裳,隨著動作,泛黑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之上。
見此情形,紅衣男子的扇子脫手而出,帶著凜冽的風洶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