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著了一襲白色長裙,她是披著光來的,未束縛著的發絲間浮著淺淺淡金,隨著她的走動,其間流光微動。
眨了下眼睛,司韻放下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腳步輕抬,步履略快的向著殿門走去。
但走了沒幾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頓住了腳步,就那么立在那里,有著呆呆愣愣的可愛。
挑了挑眼梢,走至她的面前,張無憂看著她歪了歪頭,“怎么了這是?難道還真的向著可愛發展了?”
司韻沒有回她,抬起眸,問了她另一個問題:“你剛才叫我什么?韻韻?”
“是啊。”張無憂點了點頭,“怎么了?你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你嗎?”
“不是,我覺得還可以。”司韻矜持道,“就是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叫我,從來沒有仙這樣叫過我。”
聽到她的話,張無憂了然,少頃,她的聲音含上了笑,“你說這個呀…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了,你感受不到嗎?”
“什么?”司韻被她的話給說懵了,微不可查的,她的臉頰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粉色,連耳朵也是一樣。
哇,她好可愛!
張無憂被萌到了,想了想,最終還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她覺得沒什么,這只是一個她表達喜歡的方式。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看到她這個動作,漣漪與漣紋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眼眸都睜大了幾分,特別是后者,漂亮的眸子中還有著幾分羨慕。
她也想摸女仙的頭頂,她也想和女仙這么親近!
但是…
漣紋偏眸看向了一旁的女子,對方的神情已然恢復,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要有漣漪在,女仙就永遠不可能看到她,啊,漣漪要是離開了就好了,走的越遠越好,最好再也不會回來。
司韻被驚了一下,后退了兩步躲開了面前人的手,她抿著唇,眼眸中有幾分別樣的情緒,欲言又止。
“嗯?”張無憂有點疑惑,她問道:“韻韻,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看著有點不對勁?”
她沒有說錯,司韻就是不對勁,只見她遲疑了良久,終了開口試探性的說道:“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是啊。”張無憂道,她聲調朗朗,義正言辭:“我就是喜歡你啊,你那么可愛,誰不喜歡呢?”
張無憂以為自己這段話已經說的挺清楚了,應該是可以為司韻解惑的,但是她沒想到,對方想的根本就和她想的不一樣。
算了,這么扭捏做什么?只不過是性別一樣而已,又有什么不好問的?
想通之后,司韻沒有再繼續猶豫下去,破罐子破摔似的開口便道:“我說的是,你是不是喜歡女子?”
張無憂:???
好家伙,好家伙!
從來都是她用雷劈別人,張無憂沒有想過,在一個風好日麗的中午她會被雷劈到,從頭到腳。
她怎么樣也沒有想到司韻想的會是這樣的,她難道看著很像百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