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收回了目光將掛在一旁的毛巾拿了下來。
而不遠處,宋長卿在得到答案后便看向了抽屜,如他所想的一樣,他慢了一步。
不過,小匣子在他的手中,對方再快也沒用,開鎖的只會是他。
要說是一起長大的呢,就算再不合受到的教育都是一樣的,所見所聞亦是如此,他這么想,而對方也是這樣想的。
然后就出現了以下景象:
看著對方伸出的手,季云笙與宋長卿一個眨了一下眼睛,一個瞇了瞇眼眸,不約而同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東西。
宋長卿傳音入密:“二師弟呀,匣子在我的手上,你這是做什么呢?”
季云笙以同樣的方式回他,他并未多說,只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先來后到?”
“我當然是知道的。”宋長卿唇邊浮現一抹笑,“但是這也不照樣是我先拿到的嗎?所以啊…”
他抬了抬手,“二師弟,給我吧,而且你拿著鑰匙也沒用,照樣看不到里面裝著的是什么。”
“啪!”
“嗯?”看著掌心中出現的緋紅,宋長卿挑了挑眼梢,神色中有些委屈,“二師弟,你這是做什么?
你反駁不了我說的話,那你也不能打我啊,你這樣讓師尊看到了會怎么想?”
一語落下,他微微轉眸看向了被聲音吸引正往這邊看過來的張無憂。
臉上笑意消失,張無憂迅速垂下了眼簾,看著自己的手。
真的是,竟然被逮到個正著,如此一來不出意外他們又得讓她評理,啊,難啊。
如她所想的一般無二,不過片刻時間,她就聽到了二徒弟傳過來的話:“師尊,大師兄搶我先看到的小匣子。
我剛才是因為氣不過才打了他一下,師尊,換做是你,你也會生氣的,對吧?”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緊接著的就是大徒弟的聲音:“師尊,凡事不可聽一面之詞,如果真的這樣,那世間得多多少冤案?
而且像師弟所說的一樣,就算是他先看到的,但那也是弟子先拿到的啊,如果真要說先來后到,不知道誰是先誰是后呢。
就因為如此他便打弟子,怎么說這都是他的錯啊。”
說到這里,那聲音停頓了一下,在開口時是輕了幾分:“當然,如果您感覺到為難,那弟子可以咽下這個委屈,但是二師弟必須認識到是他的錯。”
想法再次被證實的張無憂:……
果然啊…
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再回避下去了,張無憂放下毛巾從凳子上起了身,她來到了兩者面前。
“我知道你們各自有各自的委屈,但是你們也知道,我剛才在洗漱,況且你們剛才也沒有發出聲音,是以具體發生了什么我不清楚。”
“所以啊,你們的對錯我評判不出來。”
是的,沒錯,她沒有繼續回避,而是給直接回絕了,一個個的都這么大了這點小事還得讓她處理?
想的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