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門的三個人聽完了靳璃的話已經有點傻掉了,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只知道剛剛好像聽到對面的人說,她從勞嵩堂的記憶里發現荀照影還活著。
且不說一個人的記憶到底能不能被別人讀取,關鍵這個人還說她沒法讀到荀照影身體的信息。這就大大降低了她話里的可信度,勞嵩堂又不知道有人會讀取他的記憶,他怎么會刻意隱瞞這一段。
“你想讓我們在洛河門里找那副畫?”眾人沉默良久,久到靳璃差點失去耐性,水玲玉才終于發問。其他幾個人在平復自己的心情,暫時不想跟這個給他們希望,結果越聽漏洞越大的人說話。
靳璃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幾個人的態度變化。她也不含糊,直接明說:“找不找看你們的意愿,我不能搜查你們門派。至于信不信我,也是你們的自由。我最多就是放棄一次任務而已。”
說完,靳璃就不想在這里多待了。
說到底她現在這么規規矩矩地來洛河門拜訪,而不是像對待勞嵩堂一樣自由出入,無非就是看在洛河門在這件事上是受害人,她還想遵紀守法罷了。
可要是洛河門的人阻了她獲得功德的路,她可就不愿意客氣了。
荀照影的父母臉色非常難看,他們已經把靳璃當成勞嵩堂找來給他們添堵的了。那幅畫失蹤之后,這幾年借著任務來洛河門名為了解情況、實則往他們心口上插刀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靳璃的口才在這些人里算是相當爛的,讓他們輕易發現破綻不說,最后竟然都裝不下去了!
二老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剛要說點什么,就被水玲玉一把拉住了。水玲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反正對眼前的年輕女孩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深深的忌憚。她給自己徒弟使了個顏色,示意他安撫一下靳璃。
郭孜賀心里暗暗叫苦,但是眼下的情形確實需要他出來打打圓場。
“靳道友,你看我荀師伯的情況,還有按個勞嵩堂的情況,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我們洛河門上上下下就沒有不掛念荀師伯的。”這話半真半假,不然現在這里應該有更多洛河門的人才是。
“說重點。”靳璃平靜地打斷他,表示自己沒工夫聽他那些廢話。
“——可是我們是真的毫無頭緒,別說荀師伯本人了蛛絲馬跡,就算是那幅畫也是真的不見蹤影。如果,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漯河夢能幫上的,我們絕無二話。”
郭孜賀終于說了不那么廢話的,靳璃本來以為洛河門已經知道那幅畫的秘密,甚至以為他們已經把話私下藏起來了。畢竟已經這么長時間了,那么多接這個任務的玄修。
如果沒有洛河門的配合,光靠荀照影一個說器靈不是器靈,說孤魂不是孤魂的,能躲得過那么多好手的搜尋?
但看這個郭孜賀的表情,又實打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想了想,靳璃退而求其次:“你們還有荀照影親自制作的法器或是符箓嗎?”如果非管局的儀器找到的靈力波動不是那幅畫,難道是洛河門保存的荀照影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