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勉也看出來了,都這樣了,只能聽人家的了。誰讓非管局束手無策呢。
兩人吃完飯,趙辭亦把堂哥帶回去,就見靳璃正拿著那個收陰魂的葫蘆把玩。她把那些陰魂倒出來觀察一番再塞回去,那個動作就跟檢查丹藥似的。配上這個小亞腰葫蘆造型的容器,特別像是古代賣假藥的。
聽到趙辭亦開門的聲音,靳璃懶洋洋往門邊轉了轉腦袋,看到趙勉一起跟來也不驚訝,只讓張嬤嬤給客人倒茶。
趙勉早就知道堂弟這個師父的脾氣,也不覺得自己被怠慢。加上他這回來,本身就帶著求人的意味,那就更加沒什么脾氣了。
“師父,我哥過來是想問問,我們后面準備怎么解決七月觀那件事?”趙辭亦坐到靳璃對面,先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然后才說正事。
靳璃給他一個疑惑表情:“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現在那個宗綱誠死活不肯承認事情是他干得。然后非管局的人也沒法抓他出來審問,這就僵住了。我們得放他出來,非管局才能拿人。”然而趙辭亦的真實想法是,餓他們三天就說實話了……
“那好辦。”靳璃捏著亞腰葫蘆在自己掌心里轉了一圈,十分好說話的樣子:“兩個選擇,要么他就嘴硬到底,一輩子都別出來了。要么我用個因果反溯的法術,聚陰陣如果出自他手,立馬就讓他遭天譴。”
說完,靳璃看著趙勉道:“你可以讓他自己選。反正兩個選擇都很簡單,他不是說自己無辜嗎?那就看看他會不會遭天譴唄。”
趙勉從沒聽說過還有立時讓因果天譴兌現的法術,這時候他終于理解堂弟那句“賭咒發誓”沒有用的話了。
如果真的問心無愧,那就接受這個因果反溯的法術不就行了。到底是不是無辜,就交給天道來判斷。
最后趙勉回非管局的時候,把靳璃的意思一五一十說給牧英聽,也把牧英給整愣住了。
他是妖精,不說比所有人類玄修,至少比宗綱誠這種貨色渡劫飛升的希望大。所以他自己是從來不會搞發誓這種事的。也因為這樣,宗綱誠發誓的時候,牧英下意識就會相信他。
現在被趙辭亦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那么回事。
靳道友又說可以讓天譴立馬兌現,牧英思索了一會兒,跟旁邊的蒯修之交換了一下眼神。后者很有點看好戲的意思,甚至是十分歡快地道:“那就把這事跟宗綱誠說,讓他自己選擇唄。反正也不費我們什么事,傳個話而已嘛。”
“傳話倒是容易,到時候他自己在七月觀里一輩子出不來,我們還得去跟靳道友求情,讓我們送東西給他。”最后出聲說話的楊仲申已經默認宗綱誠絕對不會選擇第二條路了。
蒯修之哈哈大笑:“那就去求情嘛!為了看這場戲,求次情絕對不虧!”過于歡快的語氣充分暴露了他此時幸災樂禍的心情,甚至一點鬼修的穩重氣質都沒有了。
剩下兩位副局還能說什么,反正他們幫也幫過了,剩下就交給宗綱誠自己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