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一陣惆悵,一時竟無言以對。
那英招說得頭頭是道,讓他無法辯駁,他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什么。
“說,是誰盜走寒石的?”英招示身旁的意雷公電母,對天馬略施懲戒。
雷公電母領命,一番電擊雷鳴,硬是把天馬劈得傷痕累累。
他的身上馬上浮現大小不一的傷口,深深淺淺遍布全身,鮮血直流。
雷公乃司掌雷鳴之神,舉著雷公鑿的錘鉆,長得鳥臉雷公嘴,背后生有一雙翅膀。
電母是司掌閃電之神,手拿兩面閃電神鏡,樣子十分威嚴,不容別人一絲一毫的侵犯。
天馬氣息微弱,血依然如涌泉一般汩汩而出。
他咬著牙,勉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看來雷公電母必是受了英招的指使,出了狠招,要置我于死地!”天馬心里清楚,雷公電母若只是略施懲罰,他定能輕松應付的。
可如今……分明每一劈都是沖著他的命門來的,招招致命。
“多日不見,怎的神力如此不堪一擊?”英招冷笑道,“怎么不使出你的環三劫保護保護自己?我還想親眼瞧瞧神力非凡的環三劫究竟是何東西呢!”
天馬背血糊了一臉,神識已介于虛實之間,近乎暈厥。
這一刻他只有一個念頭,“藍小蝶,你要好好的……”
雷公電母見天馬的氣息微弱,不敢再造次,兩個人相視,同時收了手。
“怎么,還不說?”英招的語氣倨傲,“哼,我倒要看你能撐到何時!”
英招向雷公電母再次示意,可雷公電母臉現為難之色,畢竟天馬曾經是天帝的坐騎,舍身護主無數次。
見雷公電母使喚不動,英招的臉青一陣紅一陣,難看到極點。
“你們不來,我來!”英招高高在上,俯視著奄奄一息的天馬,召喚出土縷神獸。
那神獸張開血盆大口,俯沖而下,想要一口把天馬給呑了。
“住手!”金撫生及時趕到,一記天星向月,擊退土縷,擋在受傷的天馬身前。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觀音菩薩池里的那條小魚啊!”英招收回土縷,鄙夷道,“什么時候你也學會了偷雞摸狗的勾當?”
“你……”金撫生極厭惡地瞪著英招,這目中無人的家伙,仗著自己曾立下奇功,處處顯得高神一等!
“你私下到凡間,還盜走寒石,罪上加罪,我看這回連觀音菩薩也保不了你啰!”英招嘲弄著金撫生。
“寒石是我取走的,與天馬無關。”金撫生冷冷道,他把寒石歸位,連看也不屑于看英招一眼。
英招嘴上雖咄咄逼人,卻也不敢拿金撫生怎么樣,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見寒石已歸位,天馬也已經受了懲罰,英招也沒有其它借口,只得悻悻然收兵。
見英招已走遠,金撫生馬上扶起天馬,為他輸入元氣,“你怎么自己硬扛下來?!若是我晚到一步,你不得……”
金撫生看著滿身傷痕的天馬,一時難受,再也說不出口。
他真的沒想到這鐵面無私的天馬,現在竟也有些許人情味了!
“無……妨……”天馬氣若游絲,忍著神識的灼痛,“我一直獨來獨往,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整天……只知板著……板著個臉,心里總……掛……滿……天法天規。今天,我雖……受傷,卻……卻很……很開心……”
“你這樣,讓我如何與藍小蝶交待,她非剝了我的皮不可!”金撫生抹了抹淚。
“別……別……告訴她,好……好嗎?我……休息一會,就會好……好……起來……”天馬抓著金撫生的衣角,央求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