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在陌末的焦急等待中,若木終于把金蝕草的根葉分離,送到了她面前。
“陌末,條件有限,來不及煉藥,幸好金蝕草的根足夠,你把根里的液體擠出來,直接給木凰宴服下。”
聽了若木的話,陌末二話不說,立刻動手。
她比任何人都著急,木凰宴若真的出了意外,她怎么辦。她還這么年輕,怎么舍得去死呢。
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太多的心愿未了,陌末從沒想過,死亡的威脅會來得這么快。
腦中亂哄哄的,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手上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擠出了幾滴黑色的粘液。
忙掰開木凰宴的嘴,把黑色粘液擠到他的嘴里。生怕不夠,她一邊擠,一邊看他的情況。
“夠了。”在擠出五六滴粘液后,若木提醒陌末,“不能再給他喂了,等粘液滲入他的血液,很快就能解毒。”
“不是越多越好嗎?”陌末生怕不夠,不能給宴公子徹底解毒。
“并不是。金蝕草的根液用的過多,也會中毒。到時候就晚了。”
“若木,你什么意思,這些粘液也有毒?”陌末嚇了一跳,忙把手里的根扔到邊上。
“不錯,怕什么,金蝕草的毒對你沒用。”若木淡淡說著,“金蝕草的根葉毒性互相克制,要達成平衡才能解毒。”
“你怎么不早說?”陌末埋怨,這么重要的信息這時候才說,是不是太晚了。
若木卻道:“你又沒問,我這是好心提醒。”
陌末緊盯著宴公子,生怕錯過他的一絲變化。
等啊等,在她實在熬不住的時候,宴公子終于睜開了眼睛。陌末忙問:“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沒有回復,陌末忙細看,木凰宴眼神呆滯,沒有一絲神采。她的心里咯噔一下,不會真的毒傻了吧。
“若木,他不會傻了吧,這是什么情況?”陌末急找若木求助,這樣的木凰宴看著更嚇人。
之前雖然昏睡著,但看著還像個正常人。此刻的他,更像是被什么東西吸走了魂,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等了等,才聽到若木說:“這是又中了金蝕草根的毒,很輕微,你快把金蝕草的葉子拿來,拿一片就行,千萬別多拿。記著,只要一觸馬上離開,不能讓他多接觸葉子。否則就白忙活了。”
陌末手里拿著一片葉子,深吸口氣,快速把葉子送到木凰宴的手上,沒敢停留立刻撤走。
整個過程在眨眼間完成,她緊張地問:“這樣可以嗎?”
第一次遇到金蝕草這么奇特的東西,全身是毒,稍有不慎就會喪命。
木凰宴中毒不僅僅是關系到他的性命,還會連累她啊。陌末緊張不安,生怕又做過了,讓他再次中毒。
等了近一刻鐘,看到木凰宴眨了眨眼睛,里面有微微的光亮,陌末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
木凰宴看著陌末,茫然道:“我怎么了,感覺身體無力,十分虛弱,像是經歷過一場大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