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繆凈虞解惑，陌望就道：“冥砂是一種深海砂礫，十分難得的煉器材料，只要加一點點就能讓武器的品級提升許多。一斤冥砂，市價約百萬荒幣，但常常是有價無市。”
“太貴了，繆大小姐真舍得。”陌末忠心贊道，出手就是百萬荒幣，這樣的大手筆，果然是繆大小姐的風范。
繆凈虞看了眼陌望，后者低下頭回避她的視線。
當時陌望一聽要拿冥砂交換，當即就強烈反對，他不想還沒開始學，就背負一身的債。
百萬荒幣，他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掙回來。
但繆凈虞完全不理會他，兀自做了決定。
有了冥砂作為拜師禮，應清很爽快地答應收下陌望。
就這樣，陌望拜師成功，以后他可以住在應清那兒，隨時跟著學習。
這樣的機會，對陌望這樣出入門的零基礎，是非常難得的。同時，也更說明冥砂的價值之高。
那么多人都沒打動應清，卻因為冥砂而點頭，給了陌望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陌末看向繆凈虞，笑著道：“你和他不是互相不對付嗎，怎么會這么大方的慷慨解囊。這樣的機會，就這么給了陌望，不求回報？”
“當然是要回報的。”繆凈虞瞥了低頭看地的陌望，“至少要把冥砂的錢掙回來，總不能讓我虧了。”
“哦，怎么個回報法？”陌末看著一直回避的陌望，卻又忍不住想知道的樣子，嘴角上揚的更明顯。
這兩人還真是別扭，即便是幫助對方，都說不出好話來。
繆凈虞看向陌望道：“花這么大價錢，當然不是爛好心，五年，我要你五年內把這筆錢還回來，至少達到四級煉器師的水平。”
“太苛刻了吧？”陌末驚呼，眾所周知煉器師的晉級很慢，除非特別有天賦的，一般的人想要晉升一級需要的時間很長。
現在繆凈虞讓陌望在五年達到別人最少十幾年才能做到的成績，聽上去就是為難人。
繆凈虞搖頭，“對一般人來說是苛求，但對陌望，我覺得他能做到。我很看好他。”
雖然他們兩經常吵鬧，爭辯，但陌望的天賦很好，經過破天靈源的改造，他脫胎換骨。繆凈虞認為，只要他能堅持努力，別人做不到的，他一定可以。
“你真的這么覺得？”陌望驚訝極了，完全沒想到繆凈虞會這么看好他，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潛力，沒有自信心。
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來他能行，但不管她是怎么想的，確實幫他解決了難題，給了他很好的機會。
繆凈虞點頭，“不然呢，我閑著沒事干，錢多沒處花啊。你就說能不能做到？”
“我，我盡力。”陌望不是很自信，五年成為四級煉器師，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還有百萬荒幣的外債，這筆巨款也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肩上。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做到。我拿出冥砂白拿的，我要看到回報和成果。”
“可這不是光說就能做到的。”陌望小聲辯駁，他覺得繆大小姐此時不講理，當時拿出冥砂的時候也沒說清楚，現在才來提要求，是不是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