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她告訴了二老太爺卻不告訴其他人,就是想造成這種不均衡。
畢竟,同樣是得到靈覺開悟的三個人,清平伯和江珣那邊都沒什么人問,她這邊卻被所有人眼巴巴地盯著。
這不是柿子撿軟的捏,是什么?
軟柿子也得讓你們知道,咱好看不好捏呀!
清平伯朗笑一聲,多少年了,就數這一日最痛快。
他掃視眾人,笑罷又道:“諸位叔伯兄弟,都是一家人,我這里也不必說套話。”
頓了頓,語氣轉嚴肅:“總之,今日靈覺開悟之事,不論是我與珣兒這邊,還是琬娘這里,發生了什么,都請各位務必不要傳揚。”
二老太爺便立即道:“家主說的正是,方才也是老頭子我孟浪了,該罰!就罰我守口如瓶。回頭若是與誰多說一個字,我都拿瓶子封一回嘴巴!”
他這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話一出,頓時引得眾人一笑。
眾族老當下自然俱都表示認同,也有順著二老太爺話往下圓的:“誰若是多言,何止是拿瓶子封嘴?就該拿針線縫他嘴巴!”
是是是,眾人又紛紛點頭。
雖是笑言,卻也都是十分認真的。
二老太爺卻看向老夫人,說道:“弟妹啊,我們都說了封嘴,你這里是不是也表示一聲?”
老夫人豁然轉頭,眉頭高高地挑了起來。
自打老伯爺去后,她在伯府里就是輩分最高的老封君,誰敢這樣跟她說話?
二老太爺卻不怕她,老伯爺的遺孀當然要尊敬,但他江老二,也是老伯爺的堂兄啊。旁人說不得江老夫人,他這個做哥哥的說一句,又怎么了?
老夫人目光逼視,被江元芷扶著的那只手,抓在她手腕上,指掌用力,險些沒把江元芷抓得當場痛哭。
但她不敢哭,她必須得忍。
二老太爺的寸步不讓終于使得老夫人怒哼一聲,當下道:“我是什么人?我會沒有分寸嗎?二兄未免太過于多慮了!元娘,我們走!”
江琬被記入族譜已成定局,江元芷這邊要移出去,也是必然的了。
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看著他們改族譜,自取其辱嗎?
當然,還有一點令老夫人深深疑慮。
那就是,她真沒想到江琬居然還是會武功的。
她一個鄉野長大的孩子,哪里練的一身真氣?居然還會傳音入密,又能得到靈覺開悟。
這是什么樣的資質天賦!
有此表現,往后她在族中,豈能不受重視?
其實,要不是清平伯弄出一個燃血問靈,就照江琬這種種特異表現,老夫人還得再質疑一番她究竟是不是真的伯府血脈呢。
可惜,燃血問靈一出,一切有關于此的疑問都不必再提。
老夫人帶著江元芷氣咻咻地走了,伯夫人在旁邊無措地站著。
清平伯親自請出了族譜,又請二老太爺執筆,為江琬添上名字。同時,劃去江元芷的名字。
一切妥當,清平伯便命江琬與自己同入祠堂,跪拜祖宗。
這是今天這一場記名的最后一步。
認祖歸宗,又豈能不拜祖宗。
而走進祠堂的江琬,卻首先又被祠堂中央那一個白色光點吸引了。
系統:“發現簽到點,江氏祠堂正殿,請問是否簽到?”
之前是江氏祠堂廣場,這一回是江氏祠堂正殿!
原來同一個江氏祠堂之內,居然還能有兩個簽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