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當下以掌運氣,粉碎了一把約有一兩分量的防風,又以真氣吸附,將之投入青云鼎中。
隨后,她將手掌貼在鼎外大日浮雕處,微吐真氣。
當真氣游走鼎身,江琬忽然生出一種朦朧的穎悟。
青云木心被點燃了!
煙氣蒸騰,下一瞬間,江琬聞到一股苦澀的焦糊味。
哎呀,不小心用力過猛,這把防風粉末可就變成防風灰啦。
江琬倒不氣餒,她反而有些驚喜。
青云鼎真的能用,只是或許是因為青云木心的益火功效太過強大,她只是輕吐真氣,這藥材粉末就成了藥灰。
那要怎么辦呢?
不急,多練練就好。
江琬上輩子能做研究員,自然是骨子里就有股鉆研精神。
她最不怕重復枯燥的練習,因為不論怎樣枯燥的實驗,她都能從每一次細微的不同中分辨出進步的要素。
時間便在她反復的練習中飛速流逝。
錦寧堂中,江元芷又再一次提起了她的危險預感。
她說:“祖母,元娘還是好生不安。有句不大好的話,元娘本不該說,可是今日……祖母,姐姐原來居然有一身非凡功力,這,好生奇怪。”
老夫人剛跟她商量過長春節獻藝的事,這時對她格外寬容,當下認同她道:“有什么不該說的,這野丫頭也不知哪里學的本事,的確十分古怪。”
江元芷便帶了驚慌道:“祖母,元娘幾次三番只覺有人欲要殺我,不會……是姐姐……哎呀!”
她又連忙掩住嘴唇,仿佛失言般懊惱地低下了頭。
老夫人目光銳利,這次卻不接話。
江元芷又連忙補救般說:“祖母,是元娘的錯,我……元娘只是好生害怕。嗚嗚……祖母,元娘與祖母同住錦寧堂。”
她停頓了一下,淚水涌上來,人就撲到老夫人身上,直哭道:“若當真有歹人要害我,豈不是,要連累祖母?我,祖母,元娘好怕!”
老夫人目光沉下來,摟著江元芷輕輕拍她,一邊嘆:“好孩子,不怕。祖母再調護衛守著錦寧堂便是,在祖母這里,誰能害得了我的元娘?”
江元芷頓時大為感動,祖孫又是一番溫情不提。
竹漣水房,江琬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練習,直練得一身真氣都快要告罄了,終于有這么一回,她成功提取出了一縷藥氣。
她不敢怠慢,連忙牽引藥氣,投入到備置在一旁的朱砂符墨中。
藥氣再度調和符墨,她執筆運氣,鋪紙繪符。
筆尖狼毫游走,朱砂行云流水。
一點靈光,似如神來。
符成!
江琬丹田中,那團明凰真印的煙氣忽而一動。
她立刻抓住靈機,心中默念:用印。
沒有實質上的印章出現,可下一刻,江琬立即感覺到,眼前的這張符紙,有所不同了。
就好似凡物有了靈機,又像是原本普普通通一張平面畫,忽然有了立體感。
質的飛躍!
這張符,會有什么奇妙的威力嗎?
江琬欣喜地將符收起來,心中默默記憶著方才的感覺。同時決定,繼續畫符,畫到丹田中真氣全部耗光為止。
等真氣用完,她就打坐恢復真氣。
然后用晚飯,飯后等待入夜。半夜再遛一回江元芷,遛完就出門去試符。
順便賺自由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