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止是臉頰火辣辣了,就連脖子根,她都覺得火辣辣的。
說不上是沖動還是什么,江琬暗暗一咬牙,忽然將手中鮫珠一握,頃刻間,鮫珠消失在她手掌心。
她攤開手掌,心念一動,手掌心里又憑空出現了一柄木劍,正是她常用的雷擊木劍,霜華劍!
江琬手一翻,霜華劍又被她收起來,緊接著,她手心里卻出現了兩顆蜜棗。
色澤甜蜜如同琥珀的蜜棗端端正正被放置在江琬玉白的掌心間,她取了其中一顆,拈起來塞到秦夙口中。
秦夙有些呆愣地張口接了。
江琬噗嗤一笑,又將另一顆蜜棗塞入自己口中。
蜜棗沁甜的滋味在口腔中洇開,她用舌頭頂了頂,將這蜜棗放到左腮邊嚼著,臉上就盈盈笑開了:“儲物寶器,我也有。我早就有了哦,你想不到吧?”
說著,她的目光卻緊緊落在秦夙臉上。
然后說:“我之前瞞你了,你不會生氣吧?”
說話間,語氣倒是輕快又俏皮。
但只有江琬自己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深處其實卻是半點也不輕快的。
她在等秦夙的反應,但凡秦夙有些許惱怪之意,只怕她就又要像伸了觸角的蝸牛般,再將整個身子縮回自己的硬殼里。
明明是她曾經大言不慚,說著選擇了就絕不后悔,可是實際上,她又是最矛盾的那一個。
是呀,成年人不管做什么選擇,都不要后悔,都一定要能承擔后果。
但不后悔,卻并不代表,她不能退貨呀。
退貨也是應對后果的一種手段不是嗎?
秦夙只是細細品嘗口中蜜棗的甜蜜滋味,然后伸了手,捋過江琬鬢角一縷碎發。
他竟有些欣慰地笑了:“你能保護自己,我十分高興。”
說著,面容一肅,又道:“但離了此間,除我以外,不可再叫其他任何人知曉了。”
他是真的擔心江琬,怕她將身懷重寶之事泄露出去,
江琬偏要微微側頭,逗他道:“我爹也不能說嗎?”
秦夙就輕攏了眉,一身冷肅氣息在此時稍稍泄露,他很快說:“不可以,除我以外,不能再同其它任何人說。包括清平伯,也是如此。”
江琬就……又吃吃笑了。
天哪,這也太實在了,怎么會有這么實在的人?
眼看秦夙十分嚴肅認真,眉頭還攏得更深了,她連忙又道:“不說不說,你放心,我是那么嘴快的人嗎?天下間,我最能保守秘密好嗎?”
至于原本滾在嘴邊的那一句“原來你覺得你對我而言,竟比我爹還更重要”,到底又還是被她收回了口中,有些問不出口。
調侃也不成。
秦夙只能無奈地望著她笑得開心,到底眉頭一松,唇角也逸出些許笑意。
他又開始跟江琬清點吞天鼠頭骨中的東西。
除了鐵礦分布圖,還有兩座金礦圖。另外是一些奇珍異寶,比如方才的鮫珠,就是這些珍寶中最為出色的那一類。
但這些卻都還不是重點,魏皇寶庫中,最有深意的還有三樣東西。
第一,是一整套成冊的速成武技功法;第二,則是一份神農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