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回到秀園,一番洗漱,隨即上床安歇。
今天晚上總歸也沒少折騰,便暫且到此為止吧。好好睡個覺,不算浪費時間。
第二天清早,江琬仍然照常參加早課,早課后果然也是找到長公主,跟她說了自己感覺到松園那邊有些不對勁的事。
長公主問她具體,江琬便道:“師父你也知曉,我對危機總有些朦朧感應。所以,說不上來具體是怎么回事,總之,我就是感覺到好像有些不對。”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討打。
好在長公主一向對她非常寬容,眼看長公主皺眉,江琬又做靦腆狀:“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吧……師父,徒兒只是覺得,不管有什么想法,告訴師父總歸錯不了。”
她垂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徒兒不懂事,給師父添麻煩了。”
瞧把孩子給緊張成什么樣了,長公主頓時神色松動,笑嘆一聲道:“你這孩子,謹慎些總歸不是壞事。你做的對,有什么想法,告知為師,為師自會替你分辨。”
江琬松一口氣,笑著應是。
長公主道:“為師會暗中加派人手護衛松園,你也不必過多擔憂。”
倒有些心疼她,然后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小小年紀,倒是許多憂慮。琬娘,你已經做的夠多了,這些憂思,還是交給我們這些老家伙吧。你才被賜婚,不趁著年少,好生會會你的情郎?”
嘿,居然還調侃上了。
江琬這個臉皮奇厚的家伙,這會兒竟被長公主說得有些羞澀。
她莫名地臉紅了,終究不好意思再多說,送了生字符,連忙就與長公主告別。
長公主捧著江琬留下的一堆生字符,哭笑不得。
她對身旁的女官勝霞道:“這孩子,是個喜歡操心的,又愛照顧人,我給她不多,她卻一片赤誠。她……與她祖父,不但容貌相似,性情上竟也仿佛十分相似。”
勝霞笑道:“殿下這般喜歡琬娘子,回頭也多照顧些她便是。”
長公主笑道:“依本宮看,她有能耐得很,倒不需我過多照顧。與其照顧她呀,不如多在圣上面前為小九美言幾句,叫他們這對小兒女,往后日子也好過些。”
勝霞便笑說:“殿下如今,格外喜好成就美滿姻緣啊。”
長公主道:“是啊,誰叫本宮年紀大了呢。年紀大了,就喜歡看些團圓美滿。”
主從兩個互相看著,又一齊笑了起來。
江琬又給符術科的學子們上了一節課,然后叫他們自己回去多多練習,尋找畫符的靈光。
靈光這個東西,就很難教了,基本上都得靠自己領會。
也正是因為靈光難尋,所以符師稀少。江琬也沒法保證,前來跟自己學生字符的這一批學生,個個都能學會生字符。
她只能保證自己將所有內容和技巧都講述到位,至于最后能有多少人學成,這個,是就連皇帝都不會跟她強求的。
當然,江琬還有個殺手锏沒有用出來,那就是師者光環。
這個她覺得還是不要著急用比較好,且看著吧,先讓他們知道難處,慢慢地再伺機給他們開掛。
下午沒課,江琬仍回秀園。
這回,不寫話本子,也不畫符了。她打坐練功,調理真氣,準備趁著這難得的清閑好好鞏固鞏固自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