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對武清揚說了進太師府的事,那自然就免不了要提到行云木鳶。
因為如果不說行云木鳶,就解釋不了江琬是通過什么方法成功監視武清揚的。
總不能是她親自上陣吧?
時間上就對不上呀!
不過如今兩人心意相通,江琬對秦夙的信任已經達到了最大化。除了簽到和穿越的事情沒法告訴他以外,其它都沒什么好瞞的。
她將行云木鳶從系統空間中取出,獻寶般遞給秦夙看。
秦夙有些新奇地接過來,贊嘆地撫了撫,道:“墨家奇技,當真是神乎其神。”
他也不問江琬是怎么得到的這寶物,只當這是她從前的奇遇。
以前江琬總說自己得到過柳無雙的傳承,后來秦夙在魏皇寶庫中得到獸紋空間時,江琬也展示了自己的空間給他看,他就認為江琬的空間寶物是得自于柳無雙。
自然,她這行云木鳶,也很有可能是柳無雙傳承的一部分。
秦夙覺得邏輯對得上,便不深究這個問題。他只要確定江琬沒有危險就行,對于她身上的寶物從不會有覬覦之心。
他又道:“琬琬,此乃軍機利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千萬收好了,不可顯露人前。”
這個江琬自然知道,行云木鳶這個東西,說實話,她連清平伯都不會告訴,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
有些東西,是不能藏著掖著,但有些秘密,卻絕不能過第三個人的耳。
就是在秦夙這里,說實話,要不是最開始秦夙就主動向她展示了獸紋空間,又毫不避諱地將其中寶物送到她面前,任由她拿取,她也不會告訴秦夙自己擁有空間的。
即便如此,江琬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空間的真實情況。
秦夙一直以為她的空間跟他的一樣,是來自于某種須彌芥子類的寶物呢。
江琬有意將行云木鳶送給秦夙,并說:“這東西我拿著好像用處不大,不如交由你來使用,說不定用途更廣。”
這是實話,秦夙如今既然有意布局,想要掌握更多的主動,那么信息對他而言,就是非常重要的資源。
秦夙笑了笑,他如今與江琬相處時,都是摘下面具的。
唇邊噙了一絲笑,他又伸手輕輕捧起江琬的臉,另一手在她腮邊摩挲了片刻,聲音低緩道:“琬琬,行云木鳶在手,你雖然用得不多,但是不是會有一種格外方便,格外有趣,格外有底氣的感覺?”
江琬被他突來的動作弄得臉頰發熱,心口微蕩。
心房間就好像是揣了十七八只小兔子,說實話,這撩的……就有點過分到位了。
他還這樣溫柔地說話,最要緊的是,她那點感覺居然全被他說中了。
這是在她肚子里裝了蛔蟲嗎?
江琬誠實地反問道:“你怎么知道?”
秦夙輕聲道:“我猜得到。”
怎么會猜不到呢?
只要是真的將這個人放在心上,時刻捂著,分分秒秒念著,就一定能察覺到她的任何一絲細節。甚至是一些她自己或許都忽略的東西,在意她的人,也一定會知道。
如果不知道,那肯定還是不夠在意。
這一段話,秦夙就沒有說出口了。
但他的眼神中卻寫滿了情意,仿佛千言萬語都盡在其中。
江琬張了張口,一下子好像都不知道要怎么回話。
秦夙握住她的手掌,將其展開,又還將行云木鳶放回她手中,并說:“琬琬,收回去吧。對我而言,什么宏圖大業都比不上你的舒坦快活。我想掌握主動,也只是因為想要保護你。如果去做這些,卻反而要你犧牲,那豈不是本末倒置?”
江琬便輕咬下唇,一時更是失去言語。
她想說:什么叫犧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