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有趣么,以前“追劇”,只能自己一個人追,雖不說什么孤單寂寞吧,但也是干巴巴的挺沒意思。
現在嘛,就不一樣了,有秦夙陪著她一起追,嘿,再陪她一塊兒吐個槽什么的話,那不是更有意思么?
最令人放心的是,秦夙還是江琬迄今為止最信任的人,兩人結為夫妻后,雖未能圓房,可雙方情意互許,那種帶著甜意的默契,卻又是另一種動人了。
對于真正的有心人而言,顯然是情大于欲的。
兩人一邊閑話,一邊同時往玉符中輸入真氣。
很快,浮光玉符記錄的影像就開始在兩人眼中顯露了。
先是一段俯瞰視角的荒山景象。
由于京城左近幾州都在雪中,行云木鳶首先看到的也就是一片雪景。
白茫茫一片,似乎不見人煙。
緊接著,行云木鳶越飛越高,這是……在往山高處飛!
行云木鳶追蹤的是人的真靈氣息,雖然沒有在一開始就跟上齊王,但它記錄過齊王的氣息,就不怕追不到。
江琬道:“看來擄走齊王的人,這是在將他往松山帶?”
一線天就在岐山和松山之間,但岐山和松山各有特征。
岐山樹木更為茂密,就算是在雪中,山中也有一些常青樹,比如松木之類的,哪怕樹身被雪,也往往會在空隙處殘留些許綠意。
松山中卻是山石更多,甚至,松山還以怪石眾多而聞名左近。
秦夙道:“齊王在一線天附近被擄,后被人帶入松山倒也并不稀奇。松山綿延數百里,少許幾人,只需隨意往山中一藏,若非是有行云木鳶此等奇物,外人進了山,要在山中追查到齊王存在的話,的確是極難。”
江琬認同道:“確實如此。”
兩人說著話,再看行云木鳶飛得一程,終于,俯瞰的視角中,出現人影了!
卻見那山路上行走著十來個人,其中五名黑衣人穿著甚是單薄,就是簡單的刺客黑衣。
但他們的腳步極輕,落在雪地上不留分毫痕跡,顯然都是輕功高手。
自然,他們也無懼山雪寒冷。
又有四人穿著灰鼠毛領的斗篷,倒是錦衣緩帶,打扮不俗。
被他們護在最中間的一人,又穿著格外華貴些。
只見他頭戴玉冠,腰束蟒帶,身披貂裘,玉樹臨風,卻不是齊王又是哪個?
嚯,好家伙,明明是被擄的人,可這架勢,看起來又哪里像是階下囚?
行云木鳶追蹤到了齊王,立刻就開始降低飛行高度。
距離近一些了,便能聽到幾人談話。
一人道:“殿下,如今到了這山中,我們去到分堂,殿下可是要換身裝束?”
江琬:“……”
江琬立刻暫停了這段畫面,對秦夙驚道:“齊王,齊王沒有被擄!他,他這是自導自演?”
秦夙也有些驚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江琬奇道:“齊王這,他圖什么?”
圖什么?
這個就要繼續往下看了。
驚了這一下之后,江琬立刻又將浮光玉符的影像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