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靈光”這個東西,大概也就與這個“有所長”概念類似。
該你的,你就能學會,不該你的,你理解不了,那也別強頂著硬來。
可現在秦夙卻說,自己從前并未有靈光!
那他剛才不但學會了畫生字符,他甚至還能虛空畫符,這是怎么回事?
江琬脫口問:“你沒有靈光,如今卻能成符?”
語氣中是濃濃的驚訝與不可思議。
倒沒有不信秦夙,畢竟秦夙沒有騙她的必要。
再加上江琬對他的信任度本來就極高,所以這一問,主要還是江琬真好奇了。
秦夙道:“琬琬,從我更進一步,實質性地觸摸到造化境前行道路開始,自然而然地,我對天地萬物的理解便也更為深刻了。”
他抬手,再次虛空畫符。
這一次他畫的居然是甘霖化傷符。
要知道,甘霖化傷符,江琬還沒來得及教過秦夙呢!
并且,甘霖化傷符的筆畫比起生字符來又還要更為復雜。
畢竟生字符就是簡單地由一個殷墟文書的“生”字形成,而甘霖化傷符卻是由后人勾勒創造。
可以說,一個是返璞歸真,一個卻是通過復雜的紋理,去追求一個更為復雜的結果。
而秦夙此刻,是無師自通,還是觸類旁通?
江琬緊緊盯住秦夙指尖,發現他畫符的路線跟她的筆法十足相似,甚至就連符文收尾時,她習慣性的頓筆,他都模仿得一般無二。
就是這般模仿,下一刻,一團巴掌大的小小白云出現在秦夙手指尖前方。
白云舞動,仍然飛想江琬。
緊接著,淅淅瀝瀝的甘霖就從云中灑落。
這些甘霖看起來是水的形態,但實際上就是液態的特殊元氣。
一旦觸及江琬身體,這些液態的元氣就融入了她的經脈中,同時繼續滋養她身體經脈的每一處。
江琬驚得好險沒在馬車里站起來。
但她情緒雖激動,控制得倒也極快。
她牢牢坐住了,同時恍然道:“我明白了,阿夙,你到了這樣的境界,不但武功有了極大進步,同時對于符道術法的學習,你也抓到了符法能量運行的本質,是這樣嗎?”
不等秦夙回答,她又道:“到了將要突破造化境的邊緣,你就能有如此領悟,那等真正到了造化境,是不是天下所有武功招式,各類術法符法,你都能做到只看一眼就學會?”
“因為你領悟了術的本質,也就是道的規律!”
“是這樣嗎?”
“難怪那個天狼大巫,可以只憑借一串血玉珠,就遠隔千里與我對話。這種神仙手段,是不是也是來自于對道的運用?”
所以,從窺神到造化,實際上就是從武道到術道……不,也不對。
江琬問道:“阿夙,從窺神境到造化境,是從肉身修行到明神修行的轉變嗎?”
同時,她對于系統給予的各種神奇的一次性技能,也從之前完完全全的不求甚解,到這一刻,忽然產生了研究拆解他們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