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離大步的跨出Mttoo酒吧。
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閃亮的招牌,楚莫離在心里暗暗發誓:這什么破地方,以后她楚莫離再也不來了。
她大步走到自己的車前,正準備拉開駕駛室的門。
一只大手比她更快一步的按在了門把手上。
“莫離,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楚莫離馬上后退了好幾步,就像是躲避瘟神似的。
范方德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他從楚莫離的車旁離開,站的遠遠的,只是一雙眼睛卻固執的不肯從楚莫離的身上離開。
楚莫離心中一酸,將頭轉開,冷聲問道,“你要說什么?”
“我,我沒有忘記我說過話,我,”范方德的嘴蠕動了幾下,再也說不出什么來了。
楚莫離的心中莫名的煩躁起來,她轉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范方德,黑黃的皮膚,從來都沒打理過的毛糙的自來卷,一件不合身的花邊白襯衫,一雙黑棕色的拼接面皮鞋,這些不知道他是從哪里買的,或者說,是借的?這楚莫離的心中的煩躁更甚幾分。
“你,你怎么了?你還記得你當時答應過我什么?”
范方德的嘴唇又蠕動了幾下,話到嘴邊終是寂寂無聲。他低下了頭,一頭毛糙的發刺痛了楚莫離的眼。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你不是記得自己的答應過我的話嗎?那你說啊,至少讓我知道自己為什么輸了,不要讓我連輸了都不明不白的。”
“你還是什么都不想說是吧?范方德,你是個懦夫,我最看不起的懦夫。”
楚莫離狠狠的跺了跺腳,打開車門坐進去,打火離開。在轉彎離開這條路之前,楚莫離又看了一眼后視鏡,范方德還像個柱子似的杵在那里,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楚莫離是又氣惱又心酸,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都不說。他這個人怎么能這樣?
楚莫離心中一急,差點把剎車當成油門踩,好在街上沒有幾輛車,不然可能會造成交通事故。
楚莫離將車駛進市中心最高檔的一家小區的地下車庫。
在她大學畢業之后,她的父母就給她準備了全款的車,全款的房,以及全款的車庫和全屋的家電。
知道情況的同事時常打趣楚莫離是剛工作就領先了別人好幾年,為此,幾個交好同事借此敲了楚莫離好幾次竹杠。
關火下車,從駕駛室出來,楚莫離差點又撞上了另一個人。
楚莫離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心想莫非黃歷今天寫了,她犯沖嗎??不宜出門宜撞人嗎?
楚莫離的心情很多糟糕,她的車也規規矩矩的停在自己的車庫了,所以,她有點想罵人,到底是誰這么不長眼,像個電線桿子似的杵在這里讓別人撞呢?
一想到杵在這里和電線桿子,楚莫離又想到了范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