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若溪和秦以墨的錯愕中,門再一次被人打開。
范方德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抱著胳膊冷冷說道,“若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秦以墨皺起了眉頭,范方德這一副“捉奸在床”的氣憤模樣是怎么回事?
初若溪愣了一會,搓著手指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呃,他,額,你怎么過來了。”
范方德走幾步,在秦以墨的身邊坐下,一雙眼像X光掃射似的打量了秦以墨一遍,“我,我聽到消息擔心你的安全。所以,過來看看,現在發現,我過來的還真的時候。”
范方德的下半句話是看著秦以墨說的。
秦以墨頓時有一種被針對的感覺。
“記者都走完了,這來的還真是時候呢!”
范方德瞇著眼睛,又像是X光掃射似的將秦以墨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
“真正的危險不是別人,更多的,是來自熟悉的人。”
“說的對。不請自來,還帶著鑰匙的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危險。”
“喂,你們。”初若溪揉了揉太陽穴,“能不能先停下,喝杯茶先?”
“若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方德斜眼看秦以墨,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困惑,“他怎么會在這里?”
“鄰居,他就住在樓上。”初若溪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心中微微有些急躁,距離航班起飛的時間不足一個小時了。
難道她逃離S市,飛往昆市尋找自由之旅的計劃就要胎死腹中了嗎?
“我有個朋友說有點事,要我過去她家一趟。你們久別重逢,有話要說,不如移步樓上,我,確實有急事。”
情急之下,初若溪只能想出“無中生友”這一招。
秦以墨馬上站起來,臉上凝重,“你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初若溪詫異的看了秦以墨一眼,朝范方德使了個眼色。
她想這么多年的朋友,范方德應該是和她一個戰線的,只要他能看懂她的意思,點個頭或者說句什么,那就能順利的蒙混過關。
初若溪本以為范方德能配合的天衣無縫,畢竟都有十幾年的交情了。卻沒想到范方德既然能將球踢進了自家的球門。
“什么朋友?若溪,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秦以墨那一雙深目馬上瞇了起來,修長的手指貼在精致下頜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初若溪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好像此時的她成了砧板的肉,隨時準備著被秦以墨那冰冷的眼神處以極刑。
“我沒有跟你提起過嗎?是你忘記了吧!她找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我必須要出門一趟,所以......”
初若溪本想打個哈哈就把事情糊弄過去,畢竟無中生友不是重點,金蟬脫殼的離開才是重點。
秦以墨沉吟了一會,長腿一伸,往門邊走去,初若溪大松一口氣,從沒有一刻覺得秦以墨真是善解人意的可愛。
豈料秦以墨走到門邊又停了下來,回眸看向初若溪,神情認真,“若溪,你還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