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溪的呼吸聲擦過他的臉,像是有人拿著羽毛在輕輕撩撥他的心房。
秦以墨忍不住又湊近了一些,初若溪的臉就在他的眼前,他甚至都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將原本就牢牢刻在心底的輪廓加深。
她的身體是溫的,她的呼吸是熱的。他好像靠的有些太近了,他的呼吸也跟著燥熱起來。他想將目光移開,卻又投到她飽滿的胸口,他想離開,雙手卻不自覺地環住了她的纖腰。
秦以墨看著熟睡的初若溪,喘著粗氣,他的身體滾湯如火,但他懷里的人卻始終是溫溫的,柔柔的,像一灘水,一灘能把人點燃的水。
秦以墨想,他想要的不過就是現在這樣。初若溪安靜的躺在他的懷里,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視線里。
可是他不敢確定初若溪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他渴望卻也害怕,他期待卻又膽怯,他想要卻又拼命克制。
秦以墨摩挲著初若溪的臉,聲音沙啞,“若溪,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呢?”
被秦以墨禁錮在身下的初若溪咳嗽了兩聲,似乎要醒。
秦以墨頓了一下,站起來快步往外面走去,再走進來的時候,手里端了一杯水。
初若溪咳的有些劇烈,秦以墨來不及放下水,就坐在她的身邊幫她拍背。
“若溪,喝點水,喝點水就好了。”
初若溪端著水一飲而盡,咳是不咳了,初若溪卻覺得胃里又開始難受起來。
她捂著胸口干嘔了幾聲,秦以墨急忙扶住她,“若溪,你怎么樣了?難受的厲害嗎?”
初若溪搖搖頭,正想推開他往外面走,胃里突然一陣翻騰。
秦以墨和他的床承接了初若溪的嘔吐物。
“若溪。你,”秦以墨素來愛干凈,甚至到了潔癖的地步。被初若溪吐了這么一身,這比幾千只螞蟻在他身上爬還讓他難受。
初若溪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繞著手指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以墨微微閉眼,一把拉起初若溪就往浴室里走。
秦以墨一把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打開花灑就往自己身上到處淋。
“你,你自己洗。拉我進來干什么?”
初若溪捂住眼睛,轉身往外走,她酒還沒興,地上濕滑,腳下又沒有穿鞋,還沒走兩步,腳下就是一滑,整個人開始往地上倒。
秦以墨離她不遠,見她摔倒,眼疾手快的就要拉她。
不想地面濕滑,他自己腳下也是不穩,剛拉住初若溪的手,他自己也往下倒去。
“砰。”初若溪倒在地上,聲音聽著都讓人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