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墨抱著初若溪掛了急診。
醫生檢查完,拍完片子,情況和初若溪料想的沒差多少。
“小腿的腿骨摔裂了。”
醫生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至少要打一個月的石膏,要在醫院觀察三天之后才能出院。”
“還有,你是怎么摔的?”
醫生一本正經的問道。
“路上。”
“浴室。”
初若溪臉上的緋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同瞪了秦以墨一眼,然后咬著牙說道,“路上,我確定我是在路上摔的。”
“那下次要注意點。浴室多滑啊,可不能玩的太忘乎所以。”
初若溪的臉漲得通紅,她低聲又一次的解釋道,“我是在路上摔的。”
只不過,看起來沒什么作用。
“現在可以去繳費辦住院了。這一個月內,要多喝骨頭湯,要多吃鈣片,含鈣量高的東西,多曬太陽,多休息,還有,”醫生頓了一下,然后又一本正經的說道,“下次不要在危險的地方玩危險的游戲。”
“我,真的沒有。”初若溪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她現在只想盡快離開急診室。
初若溪的病房外住院部的五樓,單人病房。一張小床,一個柜子,單人的洗手間,還有一套護士拿過來讓初若溪趕快換上的病號服。初若溪坐在床上捏著紅藍色細條紋的病號服對秦以墨說道。
“今天多謝你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我留下來陪你。”
為了堅持自己的說話并且貫徹到底是怎么理念,秦以墨拉過病房里唯一一張黃色木椅子端正坐下。
“我一個人可以,你去忙你的吧。”
秦以墨在這里陪著她,這算個什么事呢。
“你不可以的。若溪,別逞強了。”
秦以墨看了一眼初若溪打上石膏比原來大了一倍的腿。
“你現在都行動不便了。”
背對著秦以墨的初若溪雙肩抖動了一下,又突然變得僵硬。
她的聲音也突然變得冷冰冰,硬邦邦的。
“我行動不便是拜隨誰所賜?”初若溪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語氣放緩了些,只是語氣更冰冷了,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是我喝醉了不小心走錯路了門,摔倒也是我自己的原因,這一切都和你無關。秦以墨,你可以回去了。”
“若溪,你為什么?”情緒變化的總是如此之快呢?
秦以墨的后半句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站起來將椅子揚床邊拉進了點,然后端坐著,一幅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模樣。
“若溪,無論你說什么,今天晚上我還是要守在這里的。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我不放心。如果我在這里讓你不高興,如果你一定要我走,那你必須找一個我信得過的人來照顧你。”
信得過的人選?初若溪的腦海里頓時閃過好些人選。
但是好像又都不太適合。
面對秦以墨灼灼的目光,初若溪頓時有一種敗下真來的挫敗,她躺在床上將被子一拉蓋過頭頂。
被子里的初若溪又羞又惱,被子外的秦以墨唇角帶笑。
好一會,初若溪才拉開被子。
不對!她怎么又被秦以墨帶溝里去了?為什么找來照顧她的人一定要秦以墨信得過才行?他是她什么人?她為什么要按照他的標準來?
初若溪越想越憋屈,她為什么剛才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