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在修補一個玉璧上遇到了難題,這是一件東漢時期的玉璧,不但殘缺,而且“生繡”。按照我以往的工作經驗,中國古玉器,大多使用軟玉制作,比如和田玉,但這件玉器,十分反常地使用了硬玉,所謂的硬玉硬度在莫氏6.75以上,成分以硅酸鈉和硅酸鋁為主,有隱約的水晶狀結構,質地堅硬,具有玻璃的光澤,傳說的有名和氏璧,應該就屬于這種硬玉。這種硬玉修復難度比軟玉大得多,尤其是樹脂修色過渡的時候。我不得不一次次的反工。
弦子問:“怎么了?我看你很艱難的樣子。”我看了她一眼,心里想,你這個沒有神通的外星姑娘,和你說了有什么用,徒然浪費口水,再說,現在她是我的所愛,我不想她有多擔心,而又于事無補。我對他故作輕松地笑了笑,說:“這幾天都太緊張了,明天和管家說一聲,咱們出去放松放松。”弦子鼓掌回答:“那太好了,青島哪兒好玩,咱就去那兒,也不浪費來這一次是不?”我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第二天,我們規劃了一下,還是打算去海邊走走,上了公交車,我看還有一段路程,心里就放松了下來,馬上就想到了那古玉的修復,我想我該怎么做好的方案呢?想著想著,就有點恍惚了。忽然,我感覺我抓緊前面車座的手有些癢癢的,一看,是前面一位姑娘的長發,飄飄的輕撫在我的手背上,我趕緊收了手,可啥事也沒有,我也就沒放在心上了。就在這時候,傳來一聲女性特有的尖利怒斥:“你要干什么?”頓時,整個半車人的目光,霎時就投向這邊,可我絲毫沒覺得我有什么,突然我發現,那些目光在針對我,無聲地說:“說你呢。”我這才發現,我的手又壓住了她的長發,她飄飄翻飛的發梢。我趕緊收手,可她以為晚了,說:“你別收回去,你什么意思?一次次的要干什么?”
我說:“姑娘啊,你那頭發找根發帶扎緊,也是一樣好看,干嘛要不厭其煩的一次次撩啊撩啊······”
“你?流氓。”
“啊,這就流氓了,我這就讓你說成流氓了?不會吧······”
弦子一直在看她,突然,她的眼神迷離起來,猛地站了出來,怒目而視,冷冷地說:“你不要一廂情愿了,沒人惦記著你。”那姑娘正要站了起來,忽然,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又癱軟了下去,嘴里可不甘示弱:“你,還袒護上了,以為我怕你······”弦子嘴角一撇,低聲說:“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會怕我的。”他說著,看了我一眼,說:“走我們下車,惹不起還躲不起。”這一來,情況立馬反轉,整個車廂響起了嗡嗡聲:“喲,人家小媳婦漂亮著呢,還真不稀罕你······”
“這女的是有病吧,病的不輕。”
那姑娘脫口而出說:“別走!”這時候,弦子靜悄悄出手了,在快得如同魅影一樣的手中,兩個手指將那姑娘輕輕一夾,那姑娘頓時被提起,原來又是一個沒質量的,卻混跡在紅塵滾滾中充作人形,只是我不知道這一幕,是弦子不讓我不知道,或許,那姑娘知道了,知道碰上什么人,肯定是同類,弦子已經在用眼神告訴了她,別玩,更別打這破洞人的主意,我比你還早下手,你玩不起的。那姑娘已經老老實實,羞澀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