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有些恍然,心底深處有些感慨,前一刻,他還是一個有些靦腆的老實孩子,這才多久,已然給人出馬辦事了。
可是偏偏眼下最大的問題,自己這個出馬仙連個正式合同都沒簽,遇見了硬點子就不能請仙家上身,一切都只能靠著自己瘦弱的拳頭,也就是說,遇見妖鬼,也只能硬扛!
李長生有點心悸。
“大人,大人!!”劉捕頭自己說了半天,見李長生半點沒說話,心底也不由有些忐忑。
立馬出聲提醒。
李長生回了神,自然清楚劉捕頭的意思,此時言辭間有些急切,或許是事關仙家,李長生已然打定了注意,怕是難以回避了。
李長生說道:“此事,我自會盡力。”
話音沒落,眾人正要重新勘察宅子,李長生心道這邪魅做事,不可能落不下蛛絲馬跡,劉捕頭等人肉眼凡胎,看到的都是表象,誰知道,這宅子里有沒什么牛鬼蛇神。
正要帶人深入,那拜月樓的甬道下,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
來人不少,看樣子是未經他劉捕頭批準,此時李長生既然答應攬下活來,心底算是徹底的落了根苗,踏實了好多,心情一好,哪里還會顧及其他,聞聲轉頭準備怒罵一聲。
然而,這話在口中,兩眼呆滯,渾身一顫,仿佛剛撒完尿那灑脫的顫抖了兩下。
其余捕快見狀,也同樣紛紛后退。
李長生轉過頭。
“臥槽!!真他嗎帥!!”
玄色大麾之上雕刻著各種仿佛即將撲面而來,擇人而噬的禽獸,張牙舞爪,栩栩如生,讓人望又生畏,著實不可逼視。
為首者率著一干鎮妖使,氣場如龍,細細打量下,此人腳下黑色的踏云履穩健的邁著步伐,玄色大麾配上黑色披風輕輕的飄揚在身后,頭上戴著雙翼冠和胸口繡著的飛禽的禽獸服,在李長生看來,已經是帥得有些不要臉了。
此人先是朝著劉捕頭這一方,唯一一個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善類的李長生瞅了兩眼。
眼神微微停頓了少許,之后來到眾人面前一丈外,朝著劉捕頭凝視了過來,順帶著從懷中取出一顆玄色令牌執于右手,開口說道:“本官蕭月如,京都鎮妖司巡查署第七署鎮妖參臣,奉鎮妖司上峰手令,接手關于荊陵漕官一家滅門之案,其余未盡諸事,還望捕頭配合。”
“女的!”
這悅耳動人的婉轉聲就從面前這個帥得有些不要臉的人口中發出。
再一望去,此女兩頰有一對淺淺的梨窩,若是換下了這一身裝束,弄一身綾羅短打,怕是威嚴得立即褪盡,盡顯風華。
李長生定神打量,蕭月如那白皙春水一般的面容仿佛化作了那天邊泛著余光的晚霞,尤其惹人注目的,便是那細長烏黑的黛眉下是一雙勾人心弦的桃花水眸,燦爛得讓鎮妖司莊嚴的大麾都掩蓋不住她那的卓越風姿和某處修長過人的天賦。
比起李長生的齷齪心思。
劉捕頭自然什么心情或者說沒什么膽量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盯著蕭月如看,鎮妖司對他們來說,還是不可抗拒的。
劉捕頭和眾捕快,求助般的朝著李長生看了過來。
所謂,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李長生在驚愕鎮妖司一干來人賣相太帥的時候,哪里曉得,自己一身常蟒袍,同樣讓鎮妖司一干人暗自吃驚。
若不是他李長生,原先蕭月如等人怕是這一進來,還要更加囂張幾分。
指不定進門就說一句,你們出去!
蕭月如收起令牌,饒有興趣的朝著李長生看去。
所謂,大家都是同類,遮掩的給誰看?
鎮妖司一干人的眼力豈是劉捕頭可比。
果不其然,蕭月如難以窺探深淺,又敏銳覺得面前這人怕不是啥好獲,只能先行施禮,直接對著李長生開門見山:“足下是陳大人的朋友?”
此時。
李長生知道自己,先前的‘哼’‘哈’等敷衍之詞,怕是真的糊弄不過去了。
這么多人看著。
你‘哼’一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