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辭目瞪口呆,轉身又對坐著的中年美婦道:“母親!”
那名婦人眼角泛紅,“汝父自小便有求仙問道之心,又得國師相救,死里逃生,念頭更是通達。柳國師說他有修煉天賦,自是急不可耐了!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也算求仁得仁!”
“是!”
“若是有什么事,你可說與洪仁家的。”,陳母指了指引著陳辭來的那名美婦人,“她是洪管家的媳婦,管著內宅諸事。我平日吃齋念佛,若是有什么難事,再來尋我。”
陳辭真是震驚了,父親見一面便遠走,母親吃齋念佛,凡是不理,自己一到陳府,便成當家主人了?
還沒等陳辭反應過來,陳母又道:“辭兒,你父走得急,有件事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什么事兒?母親請講!”
陳母臉色微紅,沉吟半天道:“你可知你父親去哪里修煉?”
“這個確實不知!”
“柳國師在京郊有個道觀,想必你也聽過,叫玄元觀。玄元觀時不時會招收一些有資質子弟,不過需要一次性繳納一萬兩白銀的束脩,你父親借了一些錢,才把束脩湊上!”,陳母小心地說道。
陳辭心里一沉,眉頭皺了皺,“借了多少?”
“九千兩!”
還好,不算多。
“柳國師說,玄元觀山上靈氣要比山下濃郁,為了修煉,你父又向柳國師申請住在山上,山上院舍居住是要花費些銀子的。”,陳母又道。
“那要多少?”,陳辭心中一突。
“就開始貴,需要一萬兩,日后每年需要千兩!”
“就是說,我們家現在欠了近兩萬兩銀子?”,陳辭咬牙說道。
“咳咳,就是前頭九千兩有些急,是你父親借的印子錢,這幾個月光利息就有五千兩了,至于給玄元觀的一萬兩,柳國師說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