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陳辭對引泉道:“你讓胡貴來見我!”
看到玄信署大好局面,胡貴向往之心日盛,甚至對印子錢事情都不再關心,整日里盤旋玄信署周圍,經常出入玄信署門房,所以陳辭要見他,片刻工夫他就到了。
“拜見署令大人!”,胡貴模仿官吏拜見上官模樣,給陳辭行禮。
“胡貴,那事兒辦得怎么樣?”
“大人,陳岳兒子已經入套,整個新年,他輸了三千兩!等他輸得再多些,我再讓人上門討債!”,胡貴趕緊說道。
陳辭點點頭,“陳岳可老實?”
“大人不待見他,誰人不知?他除了在家待著,還有什么其他事情可做?”,胡貴笑道。
“嗯,過段時間就了結了吧。”,陳岳離開玄信署,陳辭對他的仇恨淡了許多,也不太將他放心上。
“是,大人!”,胡貴說道。
“另外,你打聽一下這人!”,陳辭從桌上拿起便簽,給胡貴看。
胡貴略掃一眼,便小心收入懷中,“大人放心,我一定將這人給你查個底兒朝天!”
陳詞又道:“你家小子讀的怎樣,聽說你把他送到三山書院了?”,三山書院是太祖所設,十分難進。陳辭搞不大明白,梁太祖為何將書院命名為三山書院,因為神京是平原,除了北部有群山阻隔草原韃子,周圍并沒有什么山,何況是三山。雖然有許多猜測,但也沒有確切說法。
“是的,我花了大錢把他送進去,可他不是讀書的料,到現在,年年墊底,弄得我好沒面子!”,胡貴不由得嘆息,這樣倒也好,若是讀書天賦高,他或許還要擔心是不是他的種了。
“那就不要讀了,來玄信署,給他個辦事先干干,若是行,再做打算吧。”,陳辭道。
辦事、書吏、吏員、吏目不算是官,是吏,即便如此,也不是想當就能當上,尤其是現在玄信署行情看好。十三歲的陳辭已經做下好大成績,短短時間光皇帝的嘉獎都不止一次了,跟著他,前景不可限量。
“多謝大人!”,胡貴喜道,雖然自己不能做官略顯遺憾,但兒子能進入官場,在玄信署任職,也是值得高興的。況且,近幾日在玄信署進進出出,外面人都認為他是玄信署編外人員,對他客氣不少,這是收高利貸所體會不到的。收高利貸別人對他是怕,現在這是敬。
胡貴背景復雜,不可重用,看在他這幾日十分勤勉的面子上,他的兒子到可以用一用。想到這里陳辭善意提醒道:“你如今錢財不缺,有些事情還是少沾惹為妙,須知人在做天在看!”,陳辭指了指上方。
“是是,大人所言正是,我回去就處理!”,兒子要當官,他也不能拖后腿不是,至少不能明面上搞這些了吧。
陳辭商議完公事,回家時見到琥珀時,琥珀一邊幫他收拾衣服,擦臉,一邊道:“表小姐來了。”
陳辭一愣,“誰?”
“是舅老爺家的小姐,三小姐。”,琥珀解釋道。陳辭這才想起,她說的不是賈府的各位表小姐,而是陳母娘家,他禮法上面的舅家,大舅馬峽的女兒,在馬家排行老三,馬菲。
“在哪里?”,陳辭問道。
“在太太那里。”,琥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