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在給陳辭更衣時,不經意提到兩件事,一件事是林黛玉的丫環,雪雁托人來,想請陳辭代為打探林如海之事,另一件事就是,《仕女》報很好,賈家小姐們愛不釋手,想請陳辭過去講講,該怎么在上面發文。
陳辭想了想,“也罷,過兩日去賈府看一看。”,陳家被封為侯爵,于情于理,他都要去賈家一趟,說明立場,如何協調。
就在今天,陳承濤通過靈犀臺,給陳辭發了一封家書,信中贊揚陳辭這些日子的作為,然后話鋒一轉,言天氣漸暖,運河解凍,其已經帶著賈枚、董姨娘和陳舒等人,乘船東來,三月后就可到達,讓其修繕整理鎮北侯府等等。從字里行間看,陳承濤仍然不想放棄賈家這門親,賈枚仍是陳家當家主母。董尚是個講求利益,不求虛名的人,賈家又江河日下,急需貴戚撐門面,所以陳承濤這手賈家得面子,董家得里子的手段才玩得開。
既然陳承濤不想放棄賈家這門親戚,賈家也要有所表示,恭賀陳承濤封侯才是,在勛貴人家中,什么事情能比封爵更重要呢。
陳辭要來拜訪賈府內宅消息傳來,眾人反應不一,但絕計比第一次隆重得多,至少小姐妹那里,陳辭成了話題,不像第一次那樣,無人問津。
“小姐,辭少爺說讓你在《仕女》報上發文的事情,他還記得不記得?”,司棋好奇問道。賈璉親自指使人將迎春奶婆子趕了出去后,迎春院子里松快不少,或許感到有哥哥撐腰,迎春漸漸改了一點兒木訥膽小的性子,膽子漸漸大了。
“不知道呢,但我看那些文章,不見得多好,我要是憑自己實力,也是能行的。明日辭表哥過來,把我新近做的一篇小說給他看看,讓他指點指點。”
探春房子里,趙姨娘則耳提面命,“你是我腸子里爬出來的,我還能害你,那陳家小子勢頭正盛,那銀子讓他賺的,嘖嘖,你看顧著點,別整天凈上桿子攀些沒用的,寶玉就是個銀樣镴槍頭,不頂用的!”
探春氣道:“姨娘胡說些什么,我跟寶玉是嫡親兄妹,平日里來往近些有什么不妥?”
“呦呦,還嫡親兄妹,我跟你說,你只有一個環兒弟弟,我不知道啥時候多出來個兒子!”,趙姨娘掐腰說道。
“趕緊滴,幫扶著點你弟弟,將來有你好處。”,趙姨娘再次囑托。
等陳辭拜見賈母時,屋子坐滿了人,賈赦賈政都罕見地坐在一邊,陳辭心中有數,見到賈母后,說道:“給老太太道喜了,我親身父親封為鎮北侯,御賜宅邸,不日進京受封,親身母親今后要常住鎮北侯府,能經常到老太太身邊盡孝!”
賈母聽到這話,頓時眉開眼笑,“枚兒是個有福的,別看不聲不響這么多年,這不一回京就是超品侯夫人了!”
周圍丫環紛紛過來給老太太道喜,“快,燃放鞭炮!”
一時間,早已準備好的鞭炮響了起來,特別是大門口,敕造榮國府牌匾下,一口氣放了十好幾掛鞭炮,甚至還發賞錢,有人路過詢問,賈府家丁得意洋洋地說:“四姑爺戰功赫赫,封為鎮北侯,封侯拜將!”
頓時,引起賈家附近眾人一陣贊嘆,皆說榮國府滿門貴戚。
里面,向老太太道喜后,長者慢慢散去,賈母說道:“你們不是要向辭兒請教嗎?快拿出來讓你們辭表哥看看。”
迎春十分靦腆,但她歲數居長,將一篇小說拿出來給陳辭看。這種場合,陳辭也不敢長時間認真看,搭眼一掃,說的是一些貴族小姐平日里生活起居之事,以及一些詩文。陳辭哪里懂得這些,只是感覺不大可能有人看,畢竟看這報紙的人,大多也是貴族小姐,這種家常文章,有多少人會看?便道:“不錯,但具體需要總編審定,我哪里知曉那么多?這樣吧,我讓《仕女》報總編單獨開辟一個欄目,專門刊發些閨閣女兒的詩詞,迎春妹妹這篇小說,不如單把詩詞拿出,第一個發在這個欄目上如何?”